“
想，
个眼神就到老……”顾飞低声唱
句。
蒋丞跟着轻轻哼着。
想，抬头暖阳春草，你给简单拥抱
想踩碎迷茫走过时光，睁开眼你就会听到
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
“挺好，”蒋丞双手在琴键上随意弹段，看着顾飞，“那……开始？”
“嗯。”顾飞点点头。
他俩没有商量要弹什
曲子，但都知道要弹什。
顾飞
手在琴箱上轻轻拍出节奏时，蒋丞笑笑，听着几个小节前奏轻轻从顾飞指尖滑出，他手指落到琴键上。
那首曲子，两个人都已经烂熟于心，从任何个小节开始，大概都能顺畅地继续下去。
现在想起来心里都还会轻轻颤。
他那时就希望能跟顾飞起合奏，但最终没有实现。
顾飞刚才让他看，他回头看到那架钢琴和那把吉它时候，顿时就觉得汗毛悄悄地竖起来。
“可以，”顾飞走回来，轻声说，“老板说可以用。”
蒋丞回头，老板胳撑在吧台上，冲他做个请手势。
着架电钢琴，旁边椅子上还靠着把吉他。
“怎？”蒋丞回过头看着他。
“你有什想法吗？”顾飞小声问。
蒋丞盯着他看会儿就笑：“你是不是有什想法？”
“有点点。”顾飞说。
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
想，个眼神就到老
安静阳光里，琴声，歌声，都低而轻缓。
蒋丞视线直在顾飞脸上，跟他眼线交缠。
有时候他会觉得，永远是个挺不真实词，无法确定，也没有办法抓得住，但却会在你完全不经意某个瞬间里出现。
开始蒋丞手略微有些紧，毕竟太久没碰，又不是熟悉琴。
但第遍弹完时候，他已经慢慢放松下来。
间奏时候他看着顾飞，在阳光里顾飞微微垂下睫毛拉出很长影子，轻轻颤着。
到钢琴进地方，他抬眼看看蒋丞。
蒋丞笑笑，手落下，音符从指间跳出来。
他笑笑，站起来跟顾飞块儿走过去。
电钢琴以前在潘智家玩过，他妈参加个什中老年艺术团，买架电钢琴次也没动过，蒋丞大概是唯让它发出过声音人。
眼前这架电钢琴比潘智家要高级，蒋丞坐下之后活动下手指，然后爬段音阶，感觉还可以。
那边坐着聊天两个女孩儿听到音乐声，块往这边看过来。
“怎样？”顾飞拿着吉他站到他旁边，手指在琴弦上滑过，“这吉他应该是经常有人弹，音还是准。”
“也有点点。”蒋丞说。
“不过不知道人家让不让用？”顾飞说。
“问问？”蒋丞说。
“去问问。”顾飞往吧台那边看眼，站起来。
蒋丞最后次弹琴，就是在四中那次表演，想起那次，他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感慨，当时那种慌乱无措，气愤之后心疼，最后清楚地感受到顾飞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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