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跟你说，”蒋丞往他身上靠
靠，“你得等醒醒酒，这会儿有点儿晕。”
“醒酒干嘛？”顾飞问。
“干你啊！”蒋丞很大声地说。
顾
黑色
夜里，明亮火光，喧闹人群，都慢慢隐在身后。
他们吹着微寒夜风，两个人往前走，耳边渐渐静下去，笑闹声消失之后，耳边开始能听到吹吹过草地时沙沙细响，能听到奇异交错着虫鸣，还能听到两人脚步声。
“会迷路吗？”蒋丞问，他觉得自己声音很低，但在安静草原上却听得很清楚，甚至能听出自己声音里醉意。
“不会，”顾飞说，“咱也不去特别远地方，这里今天骑马经过时候看到，就前面，那个草坡过去，有片草长得特别好，很厚。”
“哦。”蒋丞应
声。
顾飞把她专用手机放到旁边：“你手机在这里，晚上找不到哥哥就发消息，懂吗？”
顾淼点点头，大概是困，她把顾飞推开，拉过小被子盖上就闭上眼睛。
“晚上找不到哥哥？”蒋丞这时才问句。
“嗯。”顾飞点点头，从旁边地上拎起个大包背上，又拿起他相机包挂到蒋丞脖子上。
“她哥哥晚上要去哪儿？”蒋丞问。
“回去睡觉吧，二淼，”顾飞把她拉起来，“还想吃什
吗？”
顾淼眯眯瞪瞪地摇摇头。
“那走，哥哥带你回去睡觉。”顾飞说。
蒋丞直扶着旁边栏杆听着顾飞说话，这酒确挺大劲儿，喝时候还没感觉这强烈，现在站起来动，就发现自己脚底下打飘儿，连转个头都会控制不住，45度能转成直角。
跟着往蒙古包那边走时候，顾淼回头好几次看他，顾飞说：“丞哥喝醉。”
“躺上头肯定特别舒服。”顾飞又说。
蒋丞顿顿就开始笑，边踉跄着笑边拍拍顾飞屁股：“兔兔！你是不是想野战！”
“是啊。”顾飞说。
“你怎能回答得这平静。”蒋丞还是笑。
“不要脸啊。”顾飞回答。
“她哥哥晚上要跟她丞哥去浪。”顾飞搂搂他，在他鼻尖上亲口。
蒋丞脑子里有点儿嗡嗡，每次喝高他都这感觉，听不清东西，看什都带着旋转，腿跟瘸似会儿长会儿短，走个路都颠得很。
跟顾飞块儿走出蒙古包时候，还能看到大院子里篝火晚会里热闹人群，每个人都带着笑容，跳着，蹦着，坐在边儿喝着酒聊着。
顾飞搂过他肩，带着他从旁边走出去。
这感觉很奇妙。
顾淼又看他眼。
“你是不是在鄙视，”蒋丞笑，“不是谁都跟你哥似那能喝。”
顾淼应该是没听懂，扭头继续往前走。
回屋让顾淼洗漱完之后，顾飞把她小被子铺好，枕头放好，又把带来她衣服都撂在枕头旁边。
顾淼爬到床上，经过亲自检查，确定没有问题，这才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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