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
。”顾飞贴紧他。
“说八百遍，”蒋丞说，“以后想想给你上点儿什
刑吧，比说管用。”
“好。”顾飞点头。
“对，”蒋丞沉默
会儿之后翻个身跟他面对面地躺着，“明天回学校以后给你发个书单。”
“嗯，什书单？”顾飞问。
他收收胳膊，把蒋丞搂紧。
他们之间，回不到最初
那种样子，但他还有时间，他可以用另种姿态跟蒋丞开始新生活。
跟最初不同，但却又还是样生活。
这夜蒋丞没睡着，他觉得自己挺踏实，应该睡得挺沉才对，但是判断失误。
天亮他就得送顾飞去车站，他直认为自己已经适应这种分开生活，但只有当顾飞真实地在他身边时，他才会发现自己大概永远适应不。
“是，”蒋丞想想，“也觉得自己挺成熟。”
顾飞笑笑没再说话。
蒋丞这份天真，是因为他内心坚强，轻易不会被打倒，才会直天真。
这样天真，顾飞觉得自己真没有。
他没有去假设过如果蒋丞跟他有同样经历会怎样，他只知道最后是蒋丞这种强大倔强天真让他惊醒。
到，转头能看到，闭上眼睛能闻到，就挺好。
有些细小痕迹，是需要时间来慢慢修复。
“二淼最近表现怎样？”蒋丞问。
“还行，上次去做脑磁时候闹脾气，不肯进去检查，还被别病人嫌弃，”顾飞笑笑，“别都还挺好。”
“慢慢来吧，以前是完全不知道该怎办，现在是有方向，只要坚持，就会有进步。”蒋丞说。
“齐
“几点车啊？”天快亮时候他问句。
“拒绝回答，”顾飞在他背后，鼻尖顶着他背闷着声音，“你这起码问第八次。”
“有那多次吗？”蒋丞想想，“看来没话找话说水平有待提高啊。”
“你跟没话说吗？”顾飞还是闷着声音。
“不怎有，”蒋丞说，“想起来这人去年跟说算吧，就想让你上厕所里跪着去。”
而他最终想要去迈开步子，却比他自己想要简单得多，纯粹得多。
因为这样蒋丞，错过就不会再有。
他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这样害怕过，因为感觉要失去而害怕。
也许有过，他怕失去那些得不到期待和梦想。
但这是第次，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排解那种失去带来痛苦和焦灼，他害怕失去蒋丞，害怕失去和蒋丞在起时才开始看到那些美好。
“嗯，”顾飞翻身搂住他，“丞哥。”
“嗯？”蒋丞偏过头。
“以前总觉得你很天真，特别天真，特别喜欢，”顾飞在他下巴上轻轻勾着，“觉得熟得太厉害，长这大都没天真过。”
“是啊，”蒋丞说，“就是个天真小可爱。”
顾飞笑半天，然后清清嗓子才继续说：“其实你这样天真，不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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