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拿过她
卷子，把剩下半张继续讲完
。
“行，今天就到这儿吧，”蒋丞看
眼桌上钟，“有时间把今天
给你圈出来那几道题做。”
“嗯，”小姑娘应声，又推推桌子，“问你呢，是不是有什
喜事？”
“什喜事？”蒋丞看着她。
“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小姑娘指指他脸，“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顾飞看他眼。
“学费啊，”蒋丞说，“还有生活费资料费，花费挺多。”
“知道。”顾飞搂搂他肩。
家教小时，蒋丞开始有点儿担心自己嗓子不行，不过大概之前不是情绪原因，纯粹就是吼得太用力才没声儿，这会儿讲课时候，倒是都正常。
还略微带点儿磁性。
顾飞神技之吧，无论是是忍着，还是掩饰着，他都能做到没有痕迹。
“走吧，”蒋丞拿过外套穿上，拿起桌上烧瓶，“这个你先帮背着吧。”
“先放这儿吧，晚上回来你再拿走？”顾飞说。
“想带着，”蒋丞看他眼，“你背着。”
“好，”顾飞点点头，起身把烧瓶放进包里，“你是家教完才吃饭是吗？”
出手机看看时间，“陪你过去。”
“嗯。”蒋丞坐起来，抹抹眼睛。
已经没有眼泪，但眼睛有些发涩，感觉有些迷迷瞪瞪。
“去洗个脸。”蒋丞站起来走进卫生间。
连续往脸上泼几捧水之后，他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有些发红，鼻尖也有点儿红。
“是，”蒋丞笑笑，“喜事就是你妈刚给钱。”
“又不是跟你打听，你装什装，月月妈都给你钱呢，你上月拿钱时候看着脸无生趣，”小姑娘不屑地翻个白眼，“恭喜你找回人生乐趣。”
“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喜事啊？”小姑娘抱着胳膊，边说话边剥根棒棒糖叼着。
蒋丞看着她没说话。
“干嘛，休息时间也不能吃？”小姑娘啧声。
“说休息吗？”蒋丞说。
“烦，”小姑娘把棒棒糖咔咔几下咬碎，把棍儿吐出来，“行吧，继续讲。”
“嗯，本来想跟赵柯说好先去吃烤肉，吃完再去家教，”蒋丞笑笑，“现在来不及。”
“那晚上叫他块儿吃烤肉？”顾飞问。
“不用，他肯定已经去吃，”蒋丞说，“晚上……也不想叫别人块儿吃。”
“嗯，”顾飞穿上外套，背上包之后过来搂搂他，然后过去开门走出去，“以为你这学期会退掉份家教呢。”
“时间安排得过来就不退，”蒋丞说，“这两家家长都挺好，就先都干着吧，钱还挺多呢。”
别都还好。
他搓搓自己脸，然后拉拉衣服。
衣服上有块湿痕迹。
他摸摸，这是刚才顾飞趴过地方。
走出卫生间时候他看眼顾飞脸，看不出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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