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飞看着他。
“这还只是这
短
路程，”他觉得自己嗓子都有点儿哑
，“她脑子里，这里离广场那边应该很近，就这样都……”
“没事儿，”许行之说，“第
步都是最难。”
许行之安排里，顾淼还有很多第步要走，离开习惯生活环境只是其中步。
“慢慢地带她扩大范围，”许行之坐在出租屋沙发上，看着手抱着丞哥手牵着肥羊在客厅里来回走着顾淼，“接下去就是理解感情和情绪，从接触小动物开始。”
“嗯，”顾飞点点头，想想又问句，“你比较有养猫经验，那个小猫可以洗澡吗？
闻着有点儿臭。”
车开到医院用大概十分钟，顾淼注意力直在蒋丞身上，听蒋丞说话，抱起丞哥和肥羊向他展示，没有之前紧张。
挂掉视频之后，顾飞带着她下车。
她下车看看四周，顿时又开始紧张，转身就要往车上爬。
“丞哥在等你，”顾飞拉住她，“检查完身体，就可以再跟丞哥说话，好不好？”
这对于顾淼来说，应该是个巨大变化，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次挑战。
淼，”看到屏幕上蒋丞脸时，顾飞压着心里激动，把顾淼搂过来，“你看，丞哥。”
“二淼！”蒋丞笑着招招手。
顾淼听到蒋丞声音之后，把视线从车窗外面收回来，转头看向手机。
“二淼看到没？”蒋丞说。
“哈！”顾淼看到屏幕上蒋丞时，有些惊喜地转头看着顾飞喊声。
“有半岁就可以洗，”许行之笑笑，“不过洗完要马上把毛吹干，要不容易生病。”
“好，”顾飞说，“那应该差不多，过几天给它洗个澡吧，二淼成天抱着，有时候都能闻到她身上有猫味儿。”
“可以让她跟你块儿给猫洗澡。”许行之说。
“能行吗？”顾飞愣愣，有些犹豫，“她……有时候怕水，洗手洗碗还行，要洗猫话……”
许行之笑笑：“这个问题们之前其实谈到过。”
许行之说这种时候不能强迫她，恐惧情绪会让她以后都不再接受类似改变，所以顾飞只能不断地说。
就这蹲在医院门口台阶前，顾飞耐心地遍遍地说着，用顾淼能理解简单语言。
许行之坐在旁边台阶上，时不时会提示他怎表达。
四十分钟之后，顾飞感觉再不进去，他们三个都得冻感冒，顾淼终于点点头。
顾飞长长地舒出口气。
这是最明显进步，从见到肥羊那天开始，顾淼开始用“哈”来表达自己惊喜。
直以来，她只在身边没有其他人情况下跟顾飞说话，而且次数很少，词汇量也少，加块儿也不会超过二十个单词。
但“哈”时候，她却并不需要避人。
“哈！”蒋丞也喊声，然后对着摄像头打个响指，再竖起拇指，“二淼！”
顾淼马上也打个响指，冲他竖起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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