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蒋丞说。
这话说出来瞬间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失恋。
茶拿过来之后他倒杯,推到蒋丞手边。
暖暖温度从手指上传来时候,蒋丞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他迅速握住杯子。
“你给做个咨询吧。”过会儿他才低声说句。
“碰到什困扰你事儿吗?”许行之问。
蒋丞在它肚皮上轻轻摸着,这猫是短毛,冬天毛厚实而顺滑,充盈在指缝之间那种温柔感觉让蒋丞阵放松。
暖洋洋。
他低头把脸埋到花猫肚皮上,猫爪子轻轻地按在他耳朵上。
“其实今天是想问问妹妹事儿,你跟朋友商量好没,”许行之声音很轻缓,“但是现在……你如果愿意话,可以说说你事儿。”
“什事儿?”蒋丞埋在猫肚子上笑笑,“这是你职业敏感吗?”
街上走,蒋丞突然有种很不适应感觉,甚至觉得走路时候会有顺拐苗头。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耳朵里也全是嘈杂,呼吸都有些不畅。
直到许行之七拐八绕地带着他进家小店,找个靠窗角落坐下,他才微微松口气,扯下脖子上围巾。
店里除他俩,只还有桌客人,现在这种没有人环境才能让蒋丞放松,他感觉自己如同个暮年老人,经不起点声响,也扛不住丝混乱。
他拿着围巾正要往旁边窗台上放时候,窗台上坨花毛垫子突然动动。
“下周就要考试,”蒋丞说,“但是现在看不进去书,复习时候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晚上睡不着觉,直失眠,快天亮才能睡小会儿,不想说话……”
嗓子有些难受,说话很吃力,蒋丞轻轻咳两声:“就是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也不想动。”
“从什时候开始?”许行之又问。
“从……”蒋丞紧紧地握着杯子,握得手都有些发抖,他才轻声说句,“失恋那天开始。”
“是。”许行之声音里带着些许意外。
“你这样多长时间?”许行之问。
“哪样?”蒋丞偏偏头,露出只眼睛。
“这种……”许行之看着他,“焦虑状态,多长时间?”
“不焦虑,”蒋丞把胳膊放到桌上抱住猫,“心静如水,再坚持半个月就能飞升。”
许行之笑笑没有说话,跟过来服务员小声点壶花果茶。
“哎!”蒋丞吓跳,哑着嗓子喊声,破碎声音把花毛垫子也吓得站起来,他这才发现毛垫子居然是只猫。
“你不怕猫吧?”许行之把那只花猫搂过去放在自己腿上。
“不怕,挺喜欢,”蒋丞说,“你是不是总来这儿撸猫啊?”
“嗯,能减压,”许行之把花猫捧起来放到他面前桌子上,“你摸摸吧。”
这只花猫很温顺,也很粘人,蒋丞手刚摸到它脑袋,它就蹭着蒋丞手躺下,翻出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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