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吸吸鼻子,把围巾拉开条缝,冷风下顺着下巴脖子灌进身体里,他加快步子。
冬天没有人跨栏。
站在天台边缘,脚下是厚厚积厚,耳边是尖啸着北风。
抬眼往前看出去时候,所有切都被白雪遮掉。
顾飞举起相机,从取景器里看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世界。
“买两件吧,情侣,怎?”蒋丞站在他旁边说。
犹豫几秒钟之后,顾飞转身回家里,找另件羽绒服把这件换,然后重新出门。
没有骑车也没有开摩托,小馒头也没开,就这拎着相机包顺着路往前慢慢走着。
这个地方几十年都没有过什变化,街道都没有扩宽过。
每寸,每步,每眼,都有无数痕迹。
顾淼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张纸,他打开门之后,顾淼把纸递给他。
他接过来看看,是顾淼刚画完张绿兔子。
“真好看。”顾飞说。
顾淼转身回到茶几边趴下,继续画。
“出去趟,”顾飞把画叠好放到枕头边,拿起桌上相机,“中午要是没有回来,你自己去店里吃饭。”
肢体还是眼神。
滑板也没怎玩,就直在画画,绿色兔子,排排,旁边画满纸已经攒厚厚摞。
他起身回自己屋里。
桌上放着个镜头,丁竹心买来,比他原来那个好。
不过碎镜片旧镜头他没扔,虽然不知道留着能干什,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留着能干什,但又都还是留着。
来来往往人,留下痕迹。
而你能记得那些痕迹,却往往只有个人。
他站在某个拐角看着你背影。
他站在某个窗口拉紧弹弓瞄着你。
……
顾淼没有反应,专注地画着。
顾飞看她眼,打开门走出去。
下雪。
下得挺大,看样子下时间也不短,只是他直都没注意,难怪顾淼没有出门玩滑板。
他拉拉围巾,把羽绒服帽子扣上,拉拉链时候他手轻轻抖下。
比如衣柜里那柜子彩色荧光砖。
他关上门窗,拉好窗帘,屋里光线暗下去之后,他打开衣柜靠墙那扇柜门,拿椅子坐在面前,点根烟叼着。
看着把衣服都清空这格衣柜里,整齐地码放着几大撂砖。
抽三根烟之后,房间被顾淼敲响。
顾飞站起来,关好柜门,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北风扫进来时候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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