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这个名字，
直盯到黑屏。
愣
很久之后他再次点亮屏幕，指尖在蒋丞
名字上点下。
手机还没有举到耳边就轻轻震下，那边蒋丞接起电话：“李炎？”
“
。”顾飞说。
“顾飞？”蒋丞声音里有焦急，也有因为听到他声音而猛
声音依旧是干哑，自己听着都难受。
“嗯，”李炎说，“跟他说你手机摔坏。”
“他信吗？”顾飞说。
“不信。”李炎说。
“手机真摔坏，”顾飞抬抬手，“你手机拿来用下。”
“哥哥没事儿，”李炎说，“哥哥会儿就过去，你先去吃。”
顾淼慢慢滑下沙发,贴着墙边走出去。
李炎把桌另杯水递到顾飞面前：“到底怎
回事儿？相机摔？”
顾飞没出声，喝口水。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喝水吃东西，也没有说过话，水经过嗓子眼儿时候他居然感觉有些撑得发疼。
李炎不知道用什东西撬开门,进来时候手里拿着两杯水,用胳膊肘把屋里灯给打开。
突然充满整个房间光让顾飞阵窒息，从眼睛辐射开跳痛迅速弥散,头,脖子和肩膀都跟着感觉到酸痛。
他用手遮下眼睛：“关灯。”
这两个字说出来同时他跟李炎都愣愣,这干涩声音他几乎都听不出来是自己，跟含口沙子似。
李炎把水放到桌上,过去把灯关掉,又打开桌上小台灯，把台灯灯罩往下压压对着桌面。
李炎拿出自己手机放到他手上。
手机落到手心里时候，顾飞觉得整条胳膊都承不住这点点重量，或者是这瞬间他手机像是块砖，他手抓着手机无力地砸到床板上，过会儿他才说句：“你去陪会儿二淼吧。”
“大飞。”李炎看着他，似乎想说什。
他没有看李炎，李炎在他旁边站会儿之后转身出去，带上房门。
李炎手机通话记录里，最近个记录就是蒋丞，个小时之前打。
又喝几口之后稍微好些，但还是有些堵，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上火肿起来。
慢慢喝完杯水之后，顾飞才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麻木钝感稍微消退些，但紧跟着包裹上来就是疲惫和无力。
不是身体上，而是从心底升起，深深无力，再也不愿意动下，风往哪里吹，他就往哪里倒，水往哪里流，他就往哪里漂。
再也不想做任何挣扎。
“蒋丞给你打电话吗？”顾飞问。
屋里光暗下去,顾飞觉得舒服不少。
“二淼喝点儿水,”李炎拿杯水蹲到顾淼面前,“渴吧？”
顾淼过会儿才动动，接过杯子，捧着仰头就开始往嘴里灌，杯水喝光之后抹抹嘴。
“饿吗？”李炎说,“二淼,看,饿没有？饿客厅桌上有蛋糕，还有你喜欢那种果冻。”
顾淼没动，看着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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