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
蒋丞从包里拿出
个小盒子，是他跟顾飞去逛街
时候给潘智做礼物。
在上回拼豆店旁边有个软陶店，他和顾飞进去给潘智烧
颗五角星和两朵小花。
潘智打开盒子看就乐：“爷爷，你真有创意。”
“你反正什
也不缺，”蒋丞说，“
也没办法送个女朋友给你。”
“等着吧，”潘智把盒子收好，“今年要带个女朋友回家过年，带回去之前会带给你过目。”
他跟潘智很久没有这边吃边聊过，蒋丞其实很怀念跟潘智这瞎扯，瞎扯不下去就块儿愣着或者各自玩手机日子。
那时确没什压力，除期末要突击复习之外，每天都过得很潇洒，想旷课就旷，想打架就打……
现在除学习压力之外，那种对不确定“未来”惶惑不安，来自对不可见希望期待，都是压力，不去想时候觉得无所谓，细想时候才会重重压下来压力。
“你去找医生打听事儿，跟顾飞说过吗？”潘智问句。
“还没说，怎？”蒋丞看着他。
站口确眼就能看到潘智，向都穿得像个走在时尚前沿国际友人。
蒋丞冲他挥挥手，潘智抱着胳膊没动，直到蒋丞走到他面前，他才说句：“以为你出站时候就迷路呢，你怎不跟下趟车人块儿出来啊！”
“您这火气还没下去呢？”蒋丞说。
“秋高气燥，”潘智退后步，上下打量下他，“气色不错，回去趟是不是都有休学谈年恋爱再回来冲动？”
“没有，”蒋丞说，“是那样人吗，目标很明确。”
“那个前台接电话小蹦豆吗？”蒋丞问。
“前台？小蹦豆？谁？”潘智愣愣。
“佩服。”蒋丞冲他抱抱拳。
有时候他真是挺羡慕潘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偶尔被蜜蜂扎下也不放在心上。
大概是太久没聊天儿，他俩边吃边聊，吃到没东西可吃还在聊，最后潘智招手叫来服务员：“菜单给，再给加俩菜。”
“先别说，有确定方案和答案再跟他说，”潘智说，“就特别明确什病，你隔着这远找医生问，都未必有办法，何况是这种心理上问题，万没什办法，顾飞会很失望吧。”
“嗯。”蒋丞点点头。
这点他也想到，所以想几天他也直没跟顾飞提过。
“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这都能替想到，”蒋丞把手伸到潘智前面，“非常感谢。”
“不客气，”潘智跟他握握手，“毕竟胸前有隐形红领巾。”
“什目标？”潘智问。
“你达不到目标。”蒋丞说。
“操。”潘智说。
好好学习，好好赚钱，看得到希望也好看不到希望也好，拉着顾飞不松手，给顾淼找个好医生……虽然这些目标里关于自己很少，但对于他来说，都样。
潘智拉着他学校也没回，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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