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蒋丞回过神来
，“上就就呗还同上！你同谁上啊！”
顾飞笑半天，摸根烟出来叼着，站到窗边。
不知道现在
时间是几点，顾飞懒得拿手机出来看，不过窗外天已经黑。
抬头时能看到不太明显夜色，低头时满眼明亮，连成片
栋栋灯光和闪烁霓虹，远远近近。
“看什
呢？”蒋丞走到他身边站下。
“嗯。”顾飞松开他，转身弯腰拧开水龙头。
几捧水泼到脸上，再擦干转过头时，顾飞已经恢复平时样子。
“你要洗澡吗？”蒋丞问。
“不，晚上块儿洗吧，”顾飞笑笑，“鸳鸯浴。”
蒋丞啧声笑：“你是
这辈子见过最不要脸人。”
浴室里很安静，只有换气扇转动时低低嗡嗡声。
听不到顾飞流泪声音，但却听得到心跳声，蒋丞不知道这心跳是自己想像，还是真实，也不知道心跳是顾飞,还是自己。
他闭上眼睛，紧紧搂着顾飞，紧紧抓着顾飞衣服，就像是想要抓住点点流走时间。
分秒。
时间是个非常讨厌东西。
蒋丞觉得自己手是暖,但顾飞闭上眼睛时,眼角颗很小泪珠滑到他指尖上，他还是感觉到温度。
带着顾飞情绪小小温度。
这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心里像是有人抓着拧把,抽着疼。
他什也没说,也不知道还有什可说,顾飞情绪向来不外露，哪怕是在自己面前,他能控制也都会尽量控制。
这是第二次。
“看看繁华大都市。”顾飞说。
“嗯，毕
“哪儿就辈子，”顾飞说，“以后你还会碰到很多人，最这最那堆呢。”
“你就是最，”蒋丞挤开他，低头边洗脸边说，“最帅，最聪明，最酷，最可爱，最有才，最……舍不得。”
“那只能同上。”顾飞说。
“上什？”蒋丞脑子还有些发闷，下没反应过来。
“上你呗。”顾飞笑着说句，转身走出去。
活泼而冷酷。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顾飞低头在他肩上轻轻蹭两下：“没事儿，你洗个澡吗？还是吃完饭回来再洗？”
“啊？”蒋丞都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心里翻腾着难受完全压下去，顾飞对情绪控制，就是神级水平。
顾飞已经轻轻拍拍他背：“你现在要洗澡吗？”
“回来再洗吧，”蒋丞吸吸鼻子，“洗个脸得，反正晚上睡前不洗睡不着。”
第次他看到沉在黑色河底闭着眼睛顾飞。
第二次,他看到像他样被分别和想念打倒顾飞。
他没有什可以说，只要开口,他定会跟顾飞起,哭成团。
他现在不能哭,他不能再给顾飞加上更重思念，他只想抱着顾飞，让他能感觉到自己存在，活生生,温热,在他怀里。
就像自己想要那样,实实在在能搂在怀里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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