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
新头型，头发长长之后李炎给她理
个短版BOBO头，刘海离眉毛三千多里，照片上她心情不错地挑着
边眉毛，看上去相当嚣张有个性。
“没事儿，这是她替
换，”顾飞说，“去尿尿吗？”
“啊，……”蒋丞顿顿。
“你不知道是吧？
不够时间背书。
不够时间做题。
不够时间听课。
不够时间跟男朋友出去散个步。
不够时间看看男朋友新拍照片。
随着气温天天低下去，树上叶子天天变少，在冰凉干燥空气让人鼻子发痒并且难以控制永远都犯困日子里，四中高三终于有高考前该有气氛。
走廊里，教室里，全是各种励志标语口号，红底儿黑字，白底儿黑字，配上巨大惊叹号，每次蒋丞看到时都忍不住在心里跟着呐喊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关于时间已经不多种种提醒。
没时间同学们！
高考就要来！
啊！它就在前方！
这夜过后,蒋丞觉得自己突然就心静如水。
李辉情况他没有打听过,但钢厂这样个地方，任何事传播都是高效而全方位。
顾飞家小店，旁边社区医院，都是信息中转站。
开始消息是李家大儿子全家被人打死，后来有人辟谣,说没有,孩子没死,再后来又人纠正,说是李辉死。
死因众说纷纭，欠高利贷被收债打死,被媳妇儿*夫打死，这两种是主流。
不够时间看看……小姑子新发型。
……
等明年这个时间，他回过头，不，无论是什
时间，明年，后年，五年后，十年后，他回过头时，这年里记忆都永远丰满充实。
“你把那个绿毛兔子头像换掉，顾淼没跟你急吗？”下课时候蒋丞边整理上节课笔记边问句。
顾飞头像从绿兔子换成顾淼照片。
……怪吓人。
时间多数时间里都过得挺慢，只有在回头看时候，才会惊觉“原来已经这久”。
蒋丞半趴在桌上，手里转着笔，从今天不知道为什坐得笔直周敬耳朵边看着数学老师。
对于教室里这些人来说，时间此刻就过得非常慢，也许明年这个时间，他们回过头时候才会发现，高三那年，飞快闪过，快得居然留不下什记忆。
蒋丞这会儿并没有觉得时间慢，他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完全不够用。
但不到星期,又有真面浮出水面。
没死,李辉被打成植物，打人现在也没抓着。
这些议论，蒋丞知道得并不全面，顾飞不会跟他说，他也就是在店里待着时候扫到几耳朵，而且每次看到他时候，信息源们都会注意回避。
对于蒋丞来说，无论是什样消息，都已经不重要，这个在血缘上跟他至亲人，以后日子里都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他换掉用很久电话号码，而随着这个号码而消失在他生活里人，不仅仅是个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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