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
，他刚死四爷爷，
时半会儿也编不出什
亲戚来再死次，再说死得太密集也没人信，”蒋丞说，“四中十也没假，主要是
耽误不起时间。”
早点摊上已经没空桌，他俩买完早点转圈儿，最后只能跟两个四中
学生挤到桌。
这俩估计是小情侣，他俩刚坐下去，小情侣就很默契地对下眼神，然后喝口豆浆，往顾飞脸上扫眼。
蒋丞皱皱眉，感觉已经开始体会到那个主持人报出作曲顾飞四个字有多大威力。
蒋丞正满脑子决心，情绪激昂时候，顾飞往后靠靠，后背顶他下，他差点儿就扬头放声高歌。
跟走吧！天亮就出发！
“坐好，”顾飞偏过头，“前面有四中学生。”
“哦，”蒋丞往前面看眼，车已经拐到平时吃早点那条路上，早点摊上或站或坐人不少，“你没戴眼镜还能看到呢？”
“猜。”顾飞说。
但是，他看着顾飞后脑勺，就算顾飞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他还是会不安。
无论顾飞如何“向男朋友学习”，都是他个人，除他，这里更多人，不会向谁学习，他们不会改变。
自己可以离开这里，自己也定会离开这里，那顾飞呢？
顾飞为他挡掉那些烂泥里不堪，然后呢？
蒋丞低下头，脑门儿顶着顾飞后背。
着他。
“如果是以前，”顾飞说，“刚才在这儿每个人，都不会放过，来都算上，个也别想走。”
“今天为什没有？”蒋丞笑笑。
“向学霸学习，”顾飞说，“向男朋友学习，不让男朋友担心。”
蒋丞没说话，只是拍拍他背。
蒋丞笑起来。
“眼神儿是不如你，站楼上都百发百中，”顾飞说，“你什时候新买个弹弓？”
“上回潘智来时候送，”蒋丞说，“这把实在是……感觉下回他再送就该送把弩。”
“马上十，他还来吗？”顾飞停车。
早点摊上果然好几个四中学生，有男有女，其实蒋丞谁也不认识，只是因为他和顾飞下车，这几个人立马齐刷刷地看过来。
是，现在他还不知道该怎办，顾飞从满怀希望到埋掉希望安静地闭着眼，也不知道该怎办。
但哪怕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咬咬牙。
顾飞定要离开这里。
无论有多难，定要离开这里。
顾飞不是没有抱着希望，他只是埋起希望而已。
“吃早点去？”顾飞重新发动车子。
“嗯，”蒋丞点点头，“请客。”
李辉电话早打过来时候，蒋丞确是再也想不出除打他顿还有什别解决办法。
顾飞如果没有动手，他自己下来面对李辉，也会是同样局面。
就像顾飞说，你连报警都没有理由，也没有精力，个每天忙着上课复习备考高三学生，面对李辉这样无赖，似乎再也没有别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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