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过吗？”蒋丞咬
咬嘴唇，他不知道怎
表达才准确，“试着让她接受
些改变，点点地，她不是已经去上课吗，你可以试着……也许她是不能接受她
东西有变化，也许……”
“丞哥，”顾飞掐掉站起来，“走。”
“嗯？”蒋丞愣愣，但还是跟着站起来。
顾飞没再说话，他也沉默着。
顾飞带着他回家，打开门时候蒋丞才从沉闷里回过神来，冲着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画画顾淼挤出个笑容：“二淼。”
顾飞回手把烟盒和打火机递过来。
他犹豫下过去拿根烟点上，叼着烟点上，看着眼前飘过烟雾，几缕升起，在风里扭曲着，忽左忽右地很快地像是在跳舞，瞬间就淡，从淡淡蓝色，变成看不见风颜色。
顾飞这些，是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只觉得顾飞像只被拴在细铁链上鹰，却从来没想过顾飞自己也是这样觉得，所以他闭着眼，蒙着头，扔掉保持平衡之外任何想法。
蒋丞不知道自己是什感觉，心里堵得慌，他突然有些后悔。
睡着，就什也不知道，”顾飞声音里有很轻颤抖，“为什定要叫醒？你可以走，你也必须走，呢？”
蒋丞突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吃力，想说什，但说不出来。
跟这里格格不入是什感觉？
从火车上下来，踏出车站第步他就感受到。
那种无望，满眼灰暗，他现在都还清楚记得。
顾淼看到他似乎很开心，把手里画举起来向他挥挥。
“看看，”蒋丞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看看她手里拿着纸，“是兔子啊？”
纸上画着是兔子，很多，几乎已经把纸画满，只只兔子，全都是绿色，跟顾飞头像样。
顾淼又拿张纸继续画着，执着地用着绿色，画着模样兔子，可以看得出来她画得很熟练，
但是……
也就是现在，在顾飞说出这些话之后，他突然发现从那天讨论异地时候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总也想不出是哪里问题，有答案。
那就是顾飞似乎并没有挣扎愿望。
“是顾淼对吗，”蒋丞在顾飞身后也蹲下，“还有你妈妈……不，主要就是顾淼吧？”
“嗯。”顾飞应声。
这也是他到现在拼命都要离开理由。
“呢？丞哥，”顾飞轻声说，“就在这里，身上有镣铐，不知道什时候才能拿掉，也许永远都拿不掉，然后就这醒着，睁眼看着，会不甘心，会痛苦，你懂吗？”
蒋丞看着他。
“知道明明可以不像那些人那样活着，但现在只能那活着，”顾飞蹲回河边，重新点根烟，“这些不想跟你说，谈恋爱嘛，就希望你开心，简单些，没必要把这些改变不事儿说出来块儿心烦。”
蒋丞没说话，在兜里摸摸，没摸到烟，今天要上台，他就没在身上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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