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蒋丞差点儿想伸手接
下自己
眼珠子，“什
意思？”
“没受什伤，”顾飞抬
抬缠着纱布右手，“就手伤，还有点儿擦伤，腿没有伤。”
蒋丞看着他，感觉自己有些回不过神来：“腿没事儿？”
“嗯，”顾飞过去把店门拉下来，进小屋，“……”
“真没事儿？”蒋丞看着他走来走去确不像是腿上有伤人，突然有种说不上来激动感觉，就像是丢千块又发现这些钱都在洗衣机里漂着似。
蒋丞把车往路边扔都没顾得上锁，跑着往店里冲，掀帘子时候他已经看到拉下来半门，但动作跟不上脑子，他哐地声撞在门上。
“哎！”店里传来顾飞被吓跳声音，“丞哥？”
“你蒋爷爷！”蒋丞吼声，弯下腰钻进店里，抬眼就看到站在小屋门口顾飞。
左边裤腿挽到膝盖上，小腿上缠着纱布和夹板，手上也裹着厚厚纱布，脸上也贴着片纱布。
蒋丞瞪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用种“真非常同情你们这种脑残”语气深情地说句：“您还站着呢？您怎不干脆尬舞段啊？”
五层楼高度带来恐惧向海浪样袭来，比平时更强烈。
他腿软坐在天台边儿上，过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操！”他轻轻骂句，转过身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拖着书包慢慢爬到下去楼梯旁边，“操，蒋丞选手心里万头草泥马跨着楼飞过，他定非常庆幸自己这怂副样子没被人看到……”
下楼走出这栋楼之前，蒋丞又从窗口往外扫圈，确定确是没有人，才走出来。
楼下垃圾又多不少，很多是从楼顶上扔下来，看上去跟遭灾似，个油桶都被踢翻在地，里面还没烧尽木头带着火在路中间忽明忽暗。
“真。”顾飞笑笑。
“操，真？”蒋丞过去敲
顾飞愣能有十秒钟才突然笑起来，靠着门框乐得停不下来。
“笑你妈逼！”蒋丞指着他，怒火中烧，“你再笑个信不信抽你？个傻逼操！”
“丞哥，”顾飞抓住他手，往下按着，“丞哥，没事儿。”
“你有事儿才他妈好呢！脑残1号！”蒋丞骂句。
“是真没事儿，”顾飞抬起左腿，往门框上撞两下，“没……”
蒋丞慢慢从这些乱七八糟东西里走过，把几块大带火木头踢进路边水沟里。
路灯只有楼那里有，拐个弯之后路上就只有月光。
直走到路口，看到自己莫名其妙被砸歪后座自行车时，他才发现自己腿有点儿发酸。
打完场球，又直跪在天台上……不过相比之下，脑残1号腿才是真惨……他皱皱眉，跨上自行车，猛地蹬出去。
路简直风驰电掣，把自行车骑出F1感觉，看到前面顾飞家店里亮着灯时，他才猛地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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