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看上去再跑十米就要散架
奔奔停在门口，车窗都关着，看不清里边儿有什
人，但车停下之后，顾飞从副驾下来。
本来蒋丞还琢磨着也许顾飞是有点儿别什事儿，自己可能想得太多，但看到往这边走过来顾飞衣领上血迹时，他怒火下窜起来，跟身体里有把焊枪似，下烧透天灵盖，成为个火炬。
顾飞大概是没想到风帘里头会站着人，掀帘子走进来时候，直接撞在蒋丞身上。
“哎！”顾飞吓跳，刚想往后退，被蒋丞把抓住外套领子。
“你干嘛去？”蒋丞揪着衣领把他拖进店里往旁边墙上按，“你说，你他妈干什去！”
“啊？”蒋丞愣。
“就帮收个银，李炎成天帮忙收银呢，”顾飞妈妈边穿外套边说，“你不会连收银都不会吧？”
蒋丞想说
还真不会，但没等开口，顾飞妈妈已经阵风地跑出店门，他站在店里愣半天，脑子里乱糟糟，好会儿才在收银台后边儿坐下。
顾飞这下午干什去，他不知道，但肯定跟顾淼没关系，他来时候就问，顾淼在家画画玩呢。
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顾飞是去动物园。
天活在打打杀杀里头。”
“别说他，”李炎开口，“答都答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事儿能解决就解决吧，又死不人，最不济也就住几个月院……”
“谁说死不人啊！没看新闻啊，前两天有个人平地摔跤都他妈摔死！”刘帆冲李炎瞪着眼睛。
“操！呸你全家啊！”李炎急，也瞪着他，“快呸！个傻逼！”
刘帆顿半天，最后又拍巴掌方向盘：“呸呸呸。”
“你怎在这儿
但这个能打篮球也能打架地方在哪儿，却谁都不知道，班上唯能问人是王旭，王旭不知道，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除班上这些人，他还能问只有丁竹心，但丁竹心也没有给他答案。
“他不肯告诉你事，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丁竹心说得很温和，却连再追问句机会都没给他。
蒋丞拿着手机，就那愣在收银台后头，说不上来自己是什感觉。
着急也着急过，愤怒也愤怒过，把火烧到现在，只剩憋闷，不把顾飞抽顿解不恨那种憋闷。
就这愣快有二十分钟，他听到店门外有车声音，他走到风帘前站着，往外看眼。
顾飞偏头看着车窗外边乐好半天：“傻逼。”
蒋丞站在顾飞家店里，看着在收银台后边嗑着瓜子儿顾飞妈妈，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有些尴尬。
“坐会儿呗，”顾飞妈妈说，“他般饭点儿都会到店里来。”
“……”蒋丞并不想坐，他指指门，想说出去转转。
没等说完，顾飞妈妈看眼旁边钟，冲他招招手：“哎哟都没看时间，得出门儿，正好你在，就不用关门，你在这儿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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