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记不住，”蒋丞叹
口气，“是懒得记，脑子又不是垃圾堆，当然得记有用
东西。”
“是啊，记路没什
用。”顾飞点头。
“你闭嘴。”蒋丞说。
顾飞带着他找到自己租房那个楼时，他认真地看看前后左右：“行吧，记住。”
“上去放东西去吃饭吧。”顾飞说。
“不用，看顾淼很喜欢，”蒋丞说，“给她吧，拿着玩，就是跟她说别总戴，小孩儿戴多对眼睛不好。”
顾飞笑笑。
蒋丞对这片儿不是太熟，那天房东给他说地址之后，他费半天劲才找着地方，今天再次过来之后，他看着
栋栋长得样破烂房子……居然找不着自己租房是在哪儿。
“不是，”他非常郁闷，“记得就是在某个路口进去，然后有几栋长得差不多……”
“某哪个路口？”顾飞问他。
蒋丞把挑好东西放到收银台上：“算钱。”
“那个……”顾飞有些犹豫。
“不。”蒋丞说。
顾飞笑笑，走到收银台后边儿开始样样扫码，然后拿个袋子把东西都装好：“共百二十三块二，给你抹个零吧，百二。”
“好。”蒋丞拿钱给他。
这会儿，眼睛应该不怎红，他把墨镜戴到顾淼脸上。
顾淼推推墨镜，面无表情。
“很酷，”蒋丞冲她竖竖拇指，“你长大肯定比你哥要酷很多，而且还非常帅。”
顾淼没说话，转身抱起滑板出去。
“哎！”顾飞喊声，“墨镜摘！会儿掉地上摔坏！”
“嗯。”蒋丞带着他上楼，房东家这个屋子在二楼，很破，不过屋里还行，家具挺全，虽然旧，但是挺干净，起码没有李保国家老鼠和蟑螂。
“感觉还可以。”顾飞站在客厅里看看。
“嗯，”蒋丞把东西放到桌上，“过两天去拉根儿网
“……”蒋丞愣半天，最后掏出手机，“再问问房东吧。”
那边房东都乐，给他又说遍地址：“小伙子你可别半夜回来，半夜都关机，你迷路就得在外头过夜。”
顾飞对这个地址还挺熟，蹬车又往前去：“这边儿。”
“怎记着没这远。”蒋丞有些迷茫。
“你连名字都记不住。”顾飞说。
没有人看店，顾飞让顾淼自己回家之后，把店门关上。
“耽误生意吧？”蒋丞有些不好意思。
“饭点儿也没什生意，无非就做饭时候发现没盐没油过来。”顾飞跨上自行车骑出去。
蒋丞也上车，跟过去。
“墨镜明天拿给你。”顾飞说。
顾淼没理他，戴着墨镜很潇洒地滑出去。
“没事儿，”蒋丞说，“坏就坏吧，戴挺久。”
“买自行车都买二百块，”顾飞靠着收银台看着他，“这墨镜摔坏可买不起。”
“摔坏不是该你赔？”蒋丞笑笑。
“哦对，”顾飞想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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