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蒋丞听到滑板
声音。
“嗯？”顾飞回过头。
“顾淼？”蒋丞抬眼看到顾淼从包厢那边抱着他和顾飞衣服和书包滑过来。
“哎！淼淼你慢点儿，你哥……”王旭拿着外套着急忙慌地跟后头也跑
“也不算什
大秘密吧，”顾飞说，“你被退养事儿
本来就知道啊……刚是你……养母吗？”
“是，”蒋丞点点头，手指在空果盘里划拉着，用盘底残留水慢慢划着音符，“李保国问她要钱。”
顾飞有些吃惊地挑挑眉毛，没有说话。
“顾飞，”蒋丞把画好音符又胡乱涂掉，“你有过特别心烦时候吧，你是怎解决？成天活得云淡风轻看着也不像装。”
“喝点儿酒睡觉。”顾飞说。
“闭嘴！”蒋丞把嘴里嚼碎西瓜皮吐到旁边垃圾桶里，“们城里人就这吃。”
“知道。”顾飞边吃边笑。
蒋丞这会儿有点儿发闷，他觉得自己情绪确是不怎稳定，挺容易受影响，本来愉快放松个晚上攒下来那点儿好心情，就这个电话，全败光。
他现在都不愿意回到包厢里去，本来让他觉得开心那屋子人，现在都有可能变成他烦躁源头。
顾飞也没多说什，似乎也没急着回包厢，俩人就那靠在走廊桌子旁边吃着果盘。
几口气才缓过来，睁开眼睛。
睁眼就看到顾飞端着个大果盘站在离他两步远地方。
他瞪着顾飞，不知道该说点儿什。
“吃？”顾飞把果盘递过来，“刚让服务员切。”
蒋丞拿片西瓜：“反季水果吃脑残。”
“是，”蒋丞皱皱眉，“管用吗？”
“不管用。”顾飞说。
“玩呢？”蒋丞瞅着他。
“能有什解决办法，习惯就没事儿，”顾飞说，“那多事儿，挨个烦也烦不过来啊。”
俩人依旧站在走廊里，都没有动意思，块儿看着空果盘发呆。
西瓜，橙子，小蕃茄……反正吃肚子肉，这会儿正好吃点儿水果解解腻。
直到把这盘水果都干光，他才抬起头，跟顾飞对眼。
“们把淼淼女王水果吃光啊。”蒋丞抹抹嘴。
“嗯，会儿再去给她切盘。”顾飞说。
“你刚是不是又听到什不起大秘密。”蒋丞看着他，本来因为酒和暖气烧得有些发烫身体被冰凉水果慢慢中和。
“那你吃？”顾飞把果盘放到旁边个小台子上，也拿片西瓜。
“太聪明，”蒋丞说，“吃几片往平均线上靠靠，争取跟亲爹李保国看齐。”
“李保国也不是很笨，算牌还挺厉害。”顾飞笑笑。
“要钱也挺厉害，”蒋丞说完这句顿时又阵堵，感觉自己刚才冲沈清那通吼都因为李保国去要钱而变得毫无底气和立场，他狠狠咬口西瓜，“操。”
“你吃西瓜都带皮儿？”顾飞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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