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化妆?”顾飞妈妈说。
“化妆
顾淼没什表情,就是挺着急地跑到他身边,在沙发上挨着他坐下。
“快十点都还没睡吗?”蒋丞看看她,把她脑袋上乱七八糟头发理理,“明天要有黑眼圈。”
顾淼揉揉眼睛,笑笑。
现在小姑娘头发长长不少,虽然还是横七竖八没个规矩,但跟光头时小男孩儿模样比,漂亮很多。
这兄妹俩都长得像妈妈,特别顾淼,再长大点儿打扮下就是个标准大美人。
“怎这晚,”顾飞妈妈掐掉烟,挂电话打量着他俩,看会儿又盯在蒋丞脸上,“你是上回在店里那个吧?”
“是,”蒋丞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换鞋,“叫蒋丞。”
顾飞从鞋柜里拿双拖鞋扔到蒋丞脚边,又转头看着她:“还有吃吗?”
“有,留挺多,够你俩吃。”顾飞妈妈回答。
“你坐会儿。”顾飞跟蒋丞说完就走到客厅旁边个门前,轻轻推开条缝往里看着。
顾飞家楼,比李保国家那栋要新,虽然也是建在街边,没围墙没物业,应该也是单位房子,但看上去要顺眼不少。
没有那种特别浓郁市井气息,楼道里墙都还是白色,也没有蜘蛛网。
不过也样是楼层不高,没有电梯,进去就爬楼梯,直爬,到五楼时候蒋丞实在忍不住问句:“你家在几楼啊?”
“七楼,顶层,”顾飞转脸瞅他眼,嘴角带着不明显笑,“怎,爬不动?要不要背你。”
“算,你也不比强多少,尿个尿都要尿三分钟才出得来,”蒋丞说,“肾虚呢吧。”
“现在吃吧?”顾飞妈妈跟顾飞块儿往厨房走,“给你们热热菜吧。”
“嗯,”顾飞应声,“饭有吗?”
“有,”顾飞妈妈说着又回头看眼蒋丞,“这孩子是李炎男朋友吗?”
这句话声音并不高,但蒋丞还是听到,然后震惊地猛抬头,niania!风太大听不清,你再说遍?
“……不是,”顾飞说,“你想什呢。”
“看二淼呢,”顾飞妈妈跟蒋丞解释,“们家二淼……他当个哥比当爹还操心。”
蒋丞笑笑没说话。
“没睡?”顾飞靠着门框,对着门缝里头说,“丞哥来,你要起来跟他打个招呼吗?”
屋里几秒钟之后就传来趿着拖鞋声音,接着就看穿着秋衣秋裤顾淼从门里跑出来。
“晚上好。”蒋丞笑着说。
顾飞又看他会儿,没说话,转身继续往上走。
七楼四户,顾飞家在最里面,开门时候蒋丞定定神,那天顾飞他妈妈在店里发火样子他还记得。
进门就看到顾飞他妈妈站在客厅里,正拿手机打电话,手上夹着根烟,看到他俩进来,有些吃惊目光越过顾飞肩,落在蒋丞脸上。
“阿姨好。”蒋丞赶紧说句。
“烟掐。”顾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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