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
滋味说不清。
“到
，”车上
广播报个站之后顾飞抬起头，“下
站。”
看看蒋丞肩膀之后他又愣两秒才说句：“不好意思，太困。”
“没事儿，”蒋丞活动下肩膀，“你昨天耍帅是耍得挺累。”
顾飞笑笑，站起来：“走。”
虽然他觉得自己对顾飞没什想法，特别是还有个疑似顾飞女友丁竹心……但这瞬间他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发痒。
这痒从肩上慢慢如同被阳光晒得蓬松起来绒毛样，点点地蹭向全身。
他重新闭上眼睛。
孤单感觉，他直以来都能品尝得到，从他发现男人对他吸引力超过女人，而他只能替自己严格地保守这个秘密那天开始。
孤单感觉就时不时会出现。
说，“
直帮人拍照片。”
“……啊。”蒋丞看看顾飞。
车开起来以后蒋丞就没再说话，开着暖气公交车，慢吞吞地晃着，耳边有人说话，有人笑，车厢里人都在原地，车窗外景直在变化。
这种时候就会觉得昏昏沉沉地特别想睡觉，尤其是午后，光看着暖洋洋太阳，眼皮就开始打架。
顾飞也直没出声，蒋丞往他那边看眼，发现他抱着胳膊，眼睛是闭着。
蒋丞跟在他身后，就迷瞪这会儿，他走路都觉得腿发软……估计是昨天拼得太凶，他入冬之后就没再有过这大运动量。
下车之后风吹，全身没劲儿感觉才慢慢消退。
丁竹心工作室兼仓库兼卧室还兼影棚，在条很有文艺气息街上，就是街上各种涂鸦，各种井盖画电话亭画配电箱画，还有两边装修得你装逼没装够年头都怕进去就露怯小店。
这条街不长，规模也不大，但蒋丞还是挺意外，个破败而土气小破城市里还会有这样地方。
顾飞带他进栋楼里，这楼跟般小型写字楼差不多，外边儿还挺旧，只是看墙上楼层指示牌，这里面公司之类
潘智知道他秘密，但无法让他因为这件事带来压力有所减轻。
在他有家，有父母兄弟，有同学有朋友时候，这种孤单虽然存在，感触却并不深刻。
到这里之后才点点重叠地压在起。
他不需要同类，不需要那种随便就靠在起取暖同类，但吸引力是客观存在，顾飞，和顾飞现在无意识这个姿势。
让他恍惚有种“两个人”温暖。
困。
本来还能撑会儿，看顾飞居然已经睡，他立马觉得眼睛都睁不开，把外套帽子拉过来往脑袋上扣，也低着头闭上眼睛。
不过说是困，也不可能真就睡着，直是迷迷瞪瞪，身边有模糊声音和不断掠过阴影。
不知道迷糊多长时间，蒋丞觉得肩膀有点儿沉，扒拉开帽子看眼，发现顾飞脑袋不知道什时候靠到他肩上。
顾飞睫毛还挺长，不过没有顾淼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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