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转
下椅子，背对着他。
李炎从收银台下边拿个工具箱出来：“这图案你还要坚持多久啊，要不要换个新
？”
“不要。”顾飞侧过头枕在靠背上。
“丁竹心真是你女神。”李炎拿工具很小心地开始给他修左边休止符。
“
女神是顾淼，”顾飞说，“别老把跟心姐往块儿扯，特别是当着她面时候。”
“总得混个毕业证。”顾飞说。
“你要跟那个学霸关系再近点儿，你说不定还能考个好大学。”李炎看着他。
顾飞看他眼：“脑子有屎吧。”
“其实吧，”李炎想想，看着天花板，“那小子不那
拽上天话……也还挺有劲。”
顾飞没说话。
饭做得不怎样，就是各种菜往里扔，乱七八糟煮锅，吃着全个味儿，但他舍得买菜，每次都放得锅都装不下，得叫人过来块儿吃。
吃完饭刘帆几个都走，李炎靠在椅子上，仰着头揉着肚子：“二淼，会儿洗碗，炎哥要消食儿，吃多。”
顾淼拿起滑板看着顾飞。
“……去吧。”顾飞有些无奈。
顾淼对滑板热爱像是强迫症，这板子就差抱着睡觉。
：“脸上干得都起皮儿。”
顾淼只得缩回手，把青菜塞进嘴里。
“脸上起皮儿是没用护肤品吧，”李炎凑过去看看顾淼脸，“二淼，炎哥上回给你买擦脸油用着没？”
顾淼没说话。
“她嫌麻烦。”顾飞说。
“知道，”李炎点头，“你现在不是小跟班儿，也不仰视人家，干脆连女人都不喜欢。”
顾飞有点儿好笑：“她是不是给你发工资呢？”
“没，就是觉得她挺傻，明明知道你……还喜欢你这个玩意儿，”李炎叹口气，“名字都改，不知道想什呢。”
顾飞没说话。
“还挺喜欢这款。”李炎又说。
“你会被这款揍得渣都不剩，”顾飞说，“傻逼。”
“图案长糊啊，”李炎看着他头发，“修下？”
“你是不是闲得很难受。”顾飞喷出口烟。
“是。”李炎点头。
“大飞，”顾淼出去之后李炎睁开眼睛看着顾飞，“天儿暖和点儿出去玩呗。”
“去哪儿。”顾飞问。
“不知道，要不问问心姐，”李炎说，“跟她们乐队出去转转。”
“算，”顾飞点根烟叼着，“这阵儿不出去，还背着个记大过处分没消呢。”
“你还在乎这个？”李炎笑笑。
李炎啧声：“这糙劲也不知道随谁，你妈你哥都不……”
他说半停住，卡半天，最后夹根粉条放到嘴里。
“没事儿。”顾飞喝口汤。
今天这顿饭是李炎买菜来做，有几个闲着没事儿无业游民朋友好处就是，老妈不靠谱时候，他们会过来帮忙。
顾飞不旷课时间应该是老妈到店里来，但她星期里起码有两天是待不到半天，李炎就会过来，看店顺带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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