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
电话之后手机响
声，蒋丞发过来条消息-
谢谢
顾飞看眼他头像，发现已经换成刚传过去
那张照片-
头像换啊？-
嗯，挺有范儿
回屋里拿手机拨刘帆电话。
“大飞？出来
？
们正喝酒呢，”那边传来刘帆愉快声音，“李炎们全在。”
“不去，困要睡觉，”顾飞说，“明天跟出去趟吧。”
“去哪儿？”刘帆马上问。
“上回说那个卖碟店。”顾飞说。
张？别还有吗？-
没，另外几张拍得不好，删掉-
……你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啊，就不能发来让自己删？-
下午你不就说要删吗
蒋丞没有回复。
他笑起来-
怎？-
你其实是个表情包作者吧！你怎不给做个中老年表情包啊？今晚，为们友谊举杯什-
你要？帮你做-
滚蛋
少年带着不屑表情也正好，没有直视镜头眼神也很好。
比以前练手时候丁竹心那个破网店花钱请模特镜头感强多。
他把照片缩小些，再检查下整体没什问题之后保存，再打开美图秀秀。
去色，调暗色，加滤镜，梦幻，星光……
最后还在图上加字——悲伤歌声，放肆旋转，夜显得更加寂静。
顾飞笑笑，放下
“就是屋子从老板到店员都装逼自己音乐达人那个店？”刘帆问。
“老板是真逼，”顾飞说，“要找那个细腿儿蚂蚱。”
“知道，不用你，”刘帆啧声，“你去不合适，带人过去，要什效果？”
“看见妈转身就跑效果。”顾飞说。
“行。”刘帆应声。
顾飞放下手机，起身活动下有些僵硬胳膊腿儿，走出房间。
顾淼屋里灯已经关掉，他过去轻轻推开门往里看眼，小丫头已经写完作业也洗漱完，这会儿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他干自己事儿时候不让人打扰，这点不光顾淼会记得，就连不靠谱老妈都知道……老妈不知道什时候出门，悄无声息地点儿也没打扰到他。
顾飞皱皱眉，拿过自己挂在门边外套，摸出钱包看看，里面大钞都没。
“操。”他小声说句。
顾飞靠在椅背上笑半天，然后又发过去条-
怎，不喜欢？-
人性呢？
顾飞边笑着边把原版照片发过去。
那边蒋丞没动静，过几分钟才又回过来句-
排下版，发给蒋丞。
LastOfTheWilds，蒋丞ID仿佛是在说明他是学霸，不过虽然这英文对于顾飞来说跟看拼音没什区别，但却听过这曲子，而且很喜欢，金属味风笛。
再看蒋丞头像，是背影加侧脸，很模糊，但看鼻子能看得出来是蒋丞自己……这张照片拍得还不错。
没过两分钟蒋丞给他回消息-
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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