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厕所
时候老徐就站在外面雪地里等他。
“要不你给他再找个别位子吧。”顾飞拉拉衣领。
“不愿意跟他同桌？还是不愿意有同桌？”老徐看着他，“顾飞啊，你总这
不合群不行啊。”
“别分析
，”顾飞说，“分析两年
次没对过。”
“再磨合下吧，这才刚第天，”老徐笑笑，“
顾飞叹口气，回手把烟弹进后面蹲坑里，然后捏着裤子拉链看着老徐：“现在要尿。”
老徐叹口气，转身往厕所外面走。
顾飞拉开拉链刚掏鸟开始尿，他突然又停下，说句：“那个蒋丞……”
因为距离稍微有点儿远，老徐声音很大，在厕所里共鸣得很有气势。
“操……”顾飞撑下墙，他让老徐这嗓子吓跳，差点儿没尿鞋上，“徐总您能等会儿吗！”
“尿尿还这多讲究……那会儿给你带瓶奶茶过来吧，”王旭说，“阿萨姆行吗？”
“你自己喝。”顾飞偏过头说句。
“那就阿萨姆！”王旭说。
顾飞叹口气。
操场这边厕所靠近老师办公室，般学生不愿意过来，其实老师过来也不多，办公楼里都有厕所，所以这儿挺清净。
胳膊往他肩上搂，在他外套上通拍着，“走，去小卖部，请你喝饮料。”
顾飞甩开他胳膊，穿外套从教室后门出去。
王旭很快地跟出来，下楼梯地时候跟他并排走着：“哎，大飞，真是误伤。”
“嗯。”顾飞应声，他懒得跟王旭多说话，脑袋灰让他非常不爽，刚还迷眼睛。
“他妈就是想给那小子点儿下马威，”王旭说，“个转学来，第天上课就他妈这嚣张，不收拾他顿他都不知道哪儿都有哪儿规矩！”
老徐走出去。
顾飞拉好拉链，又重新点根烟，随便进个蹲坑把门关上站里头抽。
他愿意上这儿来除清净之外还有个最重要原因，这边儿厕所味儿小。
老徐其实骨子里是个挺认真老师，可惜课上得不行，他课没人愿意听，当个班主任情商兑水也凑不够半两，所以无论他跟学生怎使劲，也没人买他账。
顾飞有时候都替他累。
顾飞从兜里摸根烟出来，边往里走边点，刚抽口，旁边个门打开，老徐从里面走出来。
“徐总。”顾飞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
“你非得跑老师用厕所来抽烟什毛病！”老徐压着声音指着他，“你示威啊！示威给谁看？”
“抽根儿烟能示得什威，”顾飞笑，站到小便池前，“冲你示个威，你怕吗？”
“就服你，”老徐走过来，指着他烟，“掐！”
顾飞没说话，下楼之后直接左转。
“哎，小卖部，”王旭说，“你去哪儿啊？”
“尿尿。”顾飞说。
“你尿尿去老师那边厕所？那远。”王旭说。
“人少。”顾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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