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波从来不会在大门口等人把车开出去
“你别过来,”葛建没有回答他话,有些着急地压低声音,“那辰,不要过来……”
那辰没等他说完,把电话挂,关机。
累。
很累。
安赫话始终在他耳边飘着,压过黑夜里所有声音。
混杂着烟草和咖啡空气包围着他,被强压着疲惫和倦意点点浮上来,他低头趴到桌上,闭上眼睛。
那辰开着车回旧车场,大脑袋还没有睡,在狗窝里冲他叫。
他停车,从兜里掏块雪饼掰碎放到它碗里:“别叫啊,今儿回来忘给你买吃,只有雪饼,吃块儿不会上火。”
大脑袋舔舔他手,伸出脑袋来把碗里雪饼吃掉,接着又缩回去蜷,继续睡觉。
那辰站在狗窝旁看着大脑袋发很长时间呆,刮过冷风把不知道什细渣子吹进他眼睛里,他才揉着眼睛走开。
“先……走,”那辰沉默很长时间,松开手,突然站起来,“有点事儿。”
“那辰。”安赫抬头看着他,似乎想说什。
那辰没有看他,转身往咖啡厅门口走:“你回家休息吧。”
安赫没再说话,看着那辰身影消失在门口,手上还残留着那辰留下触感,冰冷中带着颤抖,他拿起杯子喝口,咖啡已经凉。
那辰松开手那瞬间,安赫觉得心里猛地松,就像被强行撑开橡皮圈,拿掉支撑东西。
车开得很快,那辰盯着前方,夜深,夜店里片喧嚣,外面街道上却很冷清。
风刮在身上失去平时让他爽快寒意,冷透身体感觉被心里怒火烧得烟消云散。
直冲进停车场,他车才减速,在三层停车场里慢慢兜着圈。
雷波车很好找,那辰在地下二层找到他F150,旁边停着是雷波霸道,两辆车都开出来,雷波今天是带着人出来K歌。
那辰把自己车停到下层,拎着铁棍回到二层,蹲在能看清雷波车角落里。
那辰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车场,铁桶里火早就没,在这种化雪天气,屋里冷得吓人。
他换套衣服,拿出手机给葛建拨个电话:“你跟雷哥在块儿?”
“……嗯。”葛建那头有音乐声,能听到有人高喉大嗓地唱洋葱。
如果你愿意层层层剥开心……
“唱歌?”那辰问,从床下抽出根铁棍拎着出门。
但长时间绷紧,猛地松下来时候却回复不到原来样子,留下大块空白,空落落感觉迅速填满身体。
那辰最终也没有说出到底发生什事,安赫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那辰内心对他也许没有太多秘密,那辰需要倾诉,需要有人听,但跟自己样,有些过去却是不能轻易拿出来展示伤。
安赫点根烟,把壶里咖啡加热慢慢喝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担心,焦虑,烦躁,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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