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害怕。
他在钢琴边蹲下
，靠着钢琴腿慢慢坐下，闭上眼睛。
早上醒过来
时候，那辰觉得自己腰和背都酸疼得厉害，很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着琴腿
上班，下班，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吃点防腐剂，然后睡觉，周末偶尔跟朋友去泡泡吧。
相比之下，自己生活却有些混乱，没有固定时间线，没有固定地点。
比如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在路口停快十分钟，他把车顺着直路开出去，好几天没回家。
那辰每次回家，呆地方基本只有自己卧室和厨房，家里别地方他很少逗留，灯打开时候他看到客厅桌子上已经落薄薄
层灰。
右边路是往学校去，不过他基本不考虑，宿舍里他床位学期也睡不两回，同宿舍人都把东西堆他床上，他回宿舍睡觉还得先腾东西。
路口黄灯下下闪着，北风把地上落叶和垃圾都吹没，连人和车似乎都块儿吹走，他在路口停几分钟，辆车也没有。
空荡荡街，道路两边还没有化净脏兮兮雪，昏黄街灯。
那辰腿撑着地，低头拿出手机。
手机上有条短信，他有些期待地打开，却不是安赫。
岳琪有些意外，“谁啊？”
“
家辰辰，”李凡指指那辰，“还在上学。”
“这
小，”岳琪看看那辰，那辰脸上没什表情地抬手冲她比个yeah，她笑，“那今天先散吧，还有谁有精神，要去喝两杯？”
听说喝两杯，几个说明天要上班人又都不上班，精神头儿挺足地出车库。
“走。”那辰跨上车，拉拉帽子。
他在客厅里站会儿，进厨房找块布出来，慢慢把客厅里桌椅和钢琴都擦遍。
钢琴键发出几声低低丁咚声，他停手，看着琴键。
有阵子没去看妈妈，有两三个月吧。
他在琴凳上坐下，以前他也是两三个月才去次，有时会很想妈妈，哪怕每次都不愉快，他还是很想见到她。
但这次却有些不样，他想到妈妈时候，突然有些害怕，他发现自己有挺长时间没有想起妈妈，想到应该去看看她时候，有种隐隐地说不上来抗拒。
明天中午过来吃饭。
雷波这条短信是什时候发过来他没听见，他关掉短信，打开电话本。
安赫名字静静地在电话本第位。
他手指从名字上划过，屏幕上显示拨号中，他又迅速挂掉，已经过十二点，安赫已经睡。
安赫生活在他看来虽然沉闷，却很有规律。
“好车。”岳琪拍拍车头。
“要兜圈儿。”那辰话说得挺热情，但语气很淡。
“改天，你回家吧，”岳琪挥挥手，“拜拜。”
那辰没说话，发动车子掉头开走。
开会儿，他把车停在路口，左边路去旧车场，前面直路是回家，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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