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赫摸摸自己嘴唇,“今儿晚上有点儿混乱。”
“送你回去,”那辰搂着他肩把他推到车边,“明天咱俩出去玩。”
“明天不出门,堆事儿没处理完呢,得跟家呆着干活。”安赫虽然喝酒,又迷迷瞪瞪地答应跟那辰“试试”,但还是能记得自己这几天正忙着事。
“工作?”那辰伸手把他围巾整整。
“嗯,们工作狂校长给派个麻烦活儿,”安赫坐到后座上,“开车吧,忙完这两天咱俩再约会。”
“操,”安赫让他给说乐,“别激,不吃这套。”
“那你老没老啊?”那辰勾勾嘴角,笑着看他。
“还成吧。”
“那试试?”
安赫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慢慢吐出来:“行。”
安赫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浪漫人,也从来没做过什浪漫事,而且大概因为他不浪漫,所以对着他浪漫人也不多,最浪漫事也就是大学时候某个情人节有人从楼上给他扔束玫瑰,扔下来还砸脑袋上……
像在这种场合有人弹着吉他看着他,唱着为他写歌,从来没有过。
在四周尖叫和口哨声中,安赫脑子开始发晕,心跳阵阵地蹦着,会儿快会儿慢,跟着那辰节奏。
当那辰从台子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时,他往后靠在沙发上,拿起杯子喝口,把狂跳到嗓子眼儿心脏往回咽咽,盯着那辰。
“扔翅膀,忘掉天堂,”那辰站在他前面,低头专注地唱着最后段,“最后记忆,是向着你飞翔……”
“那明天去你家。”那辰说得很干脆。
“干嘛?”安赫愣。
“不干嘛,你干你活儿,看着。”
“等等,”安赫笑笑,“干活你有什可看?”
“你管呢,乐意
沸点演出还在继续,鸟人唱完几首歌之后那辰就拉着安赫离开。
出门,冷风往脑门儿上通拍,安赫慢慢地回过神来,靠着路边棵树抱着胳膊:“那辰。”
“嗯?”那辰把车推过来,跨到车上看着他,“想反悔?”
“……不是,”安赫指指他车,“你又酒驾?”
“今儿没喝酒,”那辰下车,走到他面前,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下,“有演出时候不喝酒。”
音乐声停止之后,安赫只觉得自己身边片喧闹,喊叫,拍桌子,他脑子里全是那辰最后句,向着你飞翔向着你飞翔向着你飞翔。
直到那辰手撑在他身后靠背上,弯下腰凑到他眼前,他才抬起头来看着那辰。
“咱俩在起吧,”那辰看着他,“不管你是怎想,如果有点心动,咱俩试试怎样?”
“……”安赫轻轻叹口气,低头看着手里酒杯,如果换个人,用这种可以算得上是半强迫方式,他绝对会站起来走人。
“你到底怕什?”那辰打断他话,“你连试试都不敢,老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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