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把被子点着?”那辰笑笑。
“你中风,抽个烟能把被子点着,”安赫拿过烟递根给那辰,又拿个大铁月饼盒放到被子上,“用这个你要还能弹被子上明天出钱带你去医院。”
那辰点着烟,靠在床头,似乎是在回忆,沉默挺长时间之后才开口:“妈特别温柔,唱歌唱戏都很好听,还会弹钢琴,也喜欢小提琴,姥姥直说妈大概是哪个仙女投错胎,反正几个姨和舅都特别……”
特别什,那辰没说,安赫想说仙女大概不投胎,但那辰喷口烟又继续说下去:“妈跟大声说话都没有过,要是做错什事,她只会哭,特别难受地哭。”
“做错什?”安赫皱皱眉。
“没事儿,”安赫笑笑,“你还能听懂呼吸啊,真玄乎。”
“妈,”那辰犹豫下,“妈以前,每次发病……心情不好时候,呼吸都会变,能听得出来。”
安赫转过头,那辰呼吸暖暖地扫在他脸上,他侧侧身:“是?”
“真,”那辰点点头,说得有些吃力,“她……开始听不出,但是……得听出来,要不没有时间……躲开。”
安赫看不清那辰表情,但他平静却又有些犹豫声音让人觉得压抑。
似乎不属于他,眼里只有输赢,而爸爸,就更遥远。
他孤单地呆在这些或陌生或熟悉人影里,自己吃力地面对所有生活里会出现事,老妈几乎不会给他除耳光之外任何关注,哪怕只是开个家长会,都能让他在家门蹲两个小时,反反复复演练着该怎跟老妈开口能不挨揍。
他就是想要个干净清爽家,有明亮温暖灯光,有电视声音,有饭菜香味,个眼睛里有他妈妈和个能……见得到爸爸。
这是奢望,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拥有,但他直觉得自己可以让自己孩子拥有这样家,温暖可以依靠家。
想到这些安赫皱皱眉,那种第次发现自己会对个男人产生身体亲密接触欲望时绝望和无助感觉点点袭上来。
“不知道,”那辰说得很犹豫,盯着烟看半
“你妈妈……打你?”安赫试探着问句,想起那辰脖子上那道伤痕。
“小时候她没怎打过,”那辰往他身边挤挤,把脑袋凑到他枕头上枕着,“妈特别温柔。”
安赫给他腾出点地方,把枕头让出半来。
“你困吗?”那辰问他。
“你说说吧,听着,”安赫手伸到床头柜上摸到烟盒,“你要烟?”
而更大绝望是这改变他整个生活切对于别人来说却仅仅是次征服。
从那以后,他无论是面对男人还是女人,都再也找不到自己想要那种归属感。
“安赫。”那辰在他耳边轻轻叫声。
“嗯?”安赫猛地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瞬间整个人都有些空。
“你怎?呼吸不对。”那辰凑过来借着微弱光线看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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