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结
，”安赫笑笑，“走吧。”
路走回安赫那儿，俩人都没再说话，安赫是因为冷，全身都被吹僵，上下牙都跟被粘上似
分不开，那辰倒是看不出冷不冷，安赫只觉得他有些走神。
直到走出电梯，拿出钥匙开门时候，安赫才觉得稍微暖点，他推开门，屋里所有房间里都开着灯让他下踏实下来：“没收拾，有点儿乱。”
“你怕黑啊？”那辰进屋，站在客厅里往四周看着。
“不怕，你坐。”安赫进厨房，转圈儿又出来，他本来想找点喝招待那辰，结果发现除凉白开，什
也没有，他只好拿个杯子问那辰，“喝水？”
“那辰，”安赫停下，从那辰手里又拿过那个存钱罐，“生日快乐。”
那辰愣愣：“谢谢。”
安赫把存钱罐重新放回他手里：“生日快乐，大七。”
“谢谢。”那辰笑笑。
“是不想回去对？”安赫看着他。
“你妈妈什时候病。”安赫拍拍他胳膊，转身往前走。
那辰犹豫下跟在他身后：“小学时候，四年级吧，记不清。”
“你妈病以后，还记得你，
是说，她知道你长大吗，不是八岁十岁，是二十岁。”安赫声音很轻，语速很慢。
那辰看他眼，他不知道安赫为什要问这个，他自己都从来没想过，但这突然被问起细节，却让他阵难受。
“发作时候不记得，偶尔清醒时候大概会知道。”那辰回答得有些吃力。
开心……”
安赫抬起头看看黑漆漆夜空，路上已经没有什行人，身边是偶尔从空荡荡街上驶过汽车，看着那辰拧成团眉头，他轻轻叹口气，走回那辰面前，伸手拿过存钱罐。
“你喜欢别人叫你什？”安赫看着手里存钱罐问句。
那辰有些茫然地看他眼：“什？”
“那辰？小辰辰？”安赫继续问。
“有牛奶吗？”那辰很随意地问
“嗯。”
“想去那儿？”
“嗯。”
“跟着说，有些话你得好好说，”安赫转身跟他面对面站着，“安赫，不想回家，能去你那儿呆会儿？”
那辰皱皱眉，犹豫下：“安赫，不想回家，能……去你那儿呆会儿？”
安赫没有说话。
那辰妈妈在久远小学时期对那辰称呼，让那辰直到现在还会牢牢抓着不放。
安赫不清楚他对妈妈是什样感情，依恋还是渴望，或者是害怕，也许是迷茫，这些东西跟这个称呼起，把他困在那段日子里。
欢迎光临小辰辰秘密基地。
欢迎光临小辰辰家。
“不知道。”那辰回答。
“小辰辰，谁这叫你？”安赫把存钱罐放回他手里，接着问。
那辰沉默会儿：“妈。”
“你喜欢她这叫你？”
“……不知道，”那辰对于安赫问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回答，“就是会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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