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转过头。
“爸死,”那辰说完这句话,突然抬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两下,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谢谢你陪聊天,安老师。”
“不客气。”安赫情绪还在那辰前半句话上立着,不知道说什好。
“走,改天找你玩。”那辰拎着那袋衣服打开车门跳下车。
下车之后那辰没有往小区大门里走,安赫看着他在车门边站两秒,然后踩着雪连蹦带跳地从车头绕过来跳到驾驶室这边。
“没想过,”那辰声音冷下去,低头盯着自己手,盯会儿突然笑,“就知道能把爸气半死……”
“就为气你爸?”安赫看着他,幼稚。
“嗯,”那辰很认真地点点头,“他生气,就高兴。”
“傻逼。”安赫看着仪表盘说句。
“嗯?”那辰咬着烟头笑笑。
拿根点着叼着。
“你是教什?”那辰对着天窗慢慢喷出条细细烟。
“政治。”安赫说。
那辰夹着烟,很有兴趣地看着他:“真?”
“要不要给你上堂《走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安赫笑笑。
安赫正想放下车窗问问他怎回事时候,那辰把拉开车门,探进半个身子,在他脸上亲口,还带着响。
“晚安。”那辰关上车门,跑着进小区大门。
寒假对于安赫来说,有点无聊,天冷不想出门,过年也没什喜庆感觉,除给自己这边和家里门上贴两副春联之外,他几乎找不到过年痕迹。
但临到三十儿前两天,他还是每天都回家,拉着老妈收拾屋子,出去买东西,吃用,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反正能把老妈拉出来就行。
老妈对他行为相当不满,耽误打牌,就跟吸
“傻逼,”安赫重复遍,“不知道原因,不过就算是你爸有错,用别人错误来惩罚自己,也是傻逼行为。”
“你也这教育学生?”那辰放下车窗把烟头弹出去。
安赫没说话,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学生是傻逼,如果那辰是他学生,他会耐心地找找这种傻逼行为根源。
那辰弹完烟头没关窗,只是看着窗外出神,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他跟没感觉似地动不动。
直到安赫被冻得受不,关上窗,他才轻轻叹口气,声音很低地说句:“不过以后没机会气他。”
“别,”那辰呛口烟,咳好会儿才笑着说,“要不给你上堂火化机原理与操作吧。”
安赫看着车窗外面,没出声,如果不是那辰这句话,他都快忘那辰专业,猛地听到这个,再看着车窗外被寒风卷得四处飞舞雪花,他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怕?”那辰坐直身体,手指在他脖子后面轻轻勾下。
那辰大概是想吓他,但指尖却还带着暖意,安赫转过头想拍开他,被他又顺手在脸上勾勾。
“你为什会选这个专业?好就业?”安赫捏着他手腕,把他手按回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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