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飞也没问他想吃什
，跟服务员直接点
菜，又要瓶白酒：“喝点儿吧？”
“倒你负责？”边南看着他。
“倒上
家睡去呗，”万飞笑着说，“背你。”
“行。”边南点点头。
边南不太饿，或者说饿没饿他不知道，小胃胃没给他信号。
“随便，你说地方直接过去。”边南闷着声音说。
“南哥，你没事儿吧？”万飞犹豫
下，“听着怎情绪不佳啊？”
“佳不佳
不影响吃饭，甭废话，说地方。”边南说。
万飞报个饭店名字：“知道在哪儿吧？你打车说二环上那家，司机都知道。”
“嗯。”边南挂电话。
边南把因为要见到哥哥而开心得欢蹦乱跳邱彦从学校里接出来，打个车直奔医院。
“晚上吃什？”邱彦在后座上窝他怀里刻不停地扭来扭去。
“会儿买点儿吃，你给你哥带过去，”边南摸摸他头，把给他买酸奶和牛肉干放到他手上，“……晚上还有事儿，就不跟你们块儿吃。”
“啊？”邱彦有些失望，“那你明天能来吗？”
“明天……明天上班呢，”边南笑笑，“今天请天假呢，明天得老实上班……”
不。
他最后选择任性地把自己压力不经思考地砸到边南身上，不讲理地把本来跟边南没有关系痛苦压给边南。
对不起。
邱奕狠狠地把烟头在地上按灭，闭上眼睛。
眼泪在这瞬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万飞点个清汤底小火锅，边南看上来菜里那盘金针菇就乐，冲着金针菇笑老半天。
“还没喝呢就这样……”万飞拿个小杯子给他倒杯酒，又拿个玻璃杯给自己倒
跟万飞有两三个月没见面，边南打车到饭店门口下车时候，看到万飞缩着脖子站树底下蹦着，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过去抱着万飞大哭场。
“操，南哥你这脸色……黑皮都遮不住你发黑印堂啊……”万飞冲过来就喊声，“你这是怎？”
“废话真他妈多，”边南看他眼，“饿，吃饭。”
“行吧，也饿，”万飞勾他肩膀，往饭店里走，“吃饱慢慢给说。”
饭店里人很多，挺热闹，他俩在角落里找个小桌坐下。
“那下班呢？”邱彦追着问。
“看情况吧。”边南往枕在靠背上，轻轻叹口气。
边南买好晚饭，看着邱彦拎着袋子进住院部电梯，愣会儿转身走出医院。
打车回到杨旭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他看看时间，拿出手机给万飞打个电话：“出来吃饭。”
“好嘞！”万飞立马说，“哪儿碰头？”
他咬着嘴唇，用手抱着头，努力想要控制自己。
却怎也收不住。
多久没这哭过，眼泪怎也刹不住，开个头就跟撒欢似地停不下来。
他狠狠抓着自己头发。
最后闷在自己胳膊里哭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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