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奕没动，只是从被子下面伸出手冲他竖
竖中指。
“
们去买油饼吧，想吃油饼，”邱彦跟着起来，扑到边南背上趴着，手在他肩上
下下拍着，“油饼！哈！油饼！嚯！油饼！咣！油饼！当！”
“哎——”边南拉长声音喊声，“油饼油饼，你先去洗脸刷牙。”
邱彦神采奕奕地穿好衣服跳下床，哼着首因为走调听不出来是什
歌跑到院子里洗漱去
邱奕绷会儿跟着他块儿开始笑。
俩人笑能有两分钟才慢慢停下，邱奕长长地舒口气：“行，睡吧。”
这觉睡着还是挺沉，边南感觉自己没做梦，就那个姿势直接睡到天亮。
迷糊中听到隔壁院儿里鸡在叫，身边人在翻来滚去。
他迷迷瞪瞪地啧声，手摸过去，刚想说大清早你翻个腿啊，手摸到肉乎乎条胳膊。
“不是。”邱奕继续平静地回答。
“那你……有没有……”边南想问问邱奕有没有跟他样，但又有点儿开不口,觉得这事儿要问出来还真挺尴尬。
“有。”邱奕说。
“有？”边南扭头看看邱奕,“大师,麻烦你给指条路，怎能像您样平静。”
“来，这位小施主，看手，”邱奕把胳膊伸出被子，手指在边南眼前晃晃，然后往墙那边指指，“指，看到没。”
说完晚安之后,边南并没有马上睡着。
身边邱奕平稳呼吸和跟他贴在块儿胳膊都让他有点儿想入非非。
边南觉得人真是神奇,这种流氓事只要开个头,就怎也没法再回到不流氓道路上去。
挺困时候睡个觉都能睡着睡着就跑偏。
就想多。
“嗯？”边南转过头，看到邱彦亮晶晶眼睛和脑袋乱糟糟卷毛。
“大虎子！”邱彦看他睁开眼睛，立马拱着挨到他身边，“早！你昨天没回去呀？”
“早，昨天回又来……你怎跑中间来，”边南撑着胳膊往里面看眼，邱奕正盖着邱彦小被子蒙着头冲墙睡着，“把你哥赶过去？”
“醒得太早啦，”邱彦很开心地笑着，“哥哥说他还要再睡会儿，让过来拱你。”
“嘿！”边南下坐起来，掀起被子对着邱奕屁股踹脚，“起床！”
“……知道。”边南愣愣，叹口气，他不用看也知道邱奕指是正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邱彦小朋友。
“其实吧，”邱奕停会儿，语气平静而严肃，“也没多平静。”
边南听到这话沉默没两秒钟就笑起来，闭着眼睛乐得停不下来。
“笑什？”邱奕问他。
“不知道就是想笑。”边南边乐边说。
就抬头。
就他妈半天下不去。
“邱奕,”边南捏捏邱奕手指，轻声问,“你睡着吗？”
邱奕没动，过会儿才也轻声回答：“睡着。”
“靠，”边南闭着眼睛乐,“你是和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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