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老爸摆摆手，盯着他看
看，又转头问阿姨，“医生来过？”
“来看过说是没什
问题，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阿姨拍拍老爸
背，“没事。”
阿姨走出病房，带上门。
“晕不晕？”老爸问他。
“不晕，就是没什劲。”边南回答。
“邱奕……”边南皱着眉，看到在自己上方挂着吊水袋子，里面还有大半袋。
阿姨没有回答他，给老爸打电话。
医生过来看看他，跟他聊几句，然后跟阿姨说没什问题，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边南
听还要“两天”，顿时就有点儿急，想要坐起来，刚动动胳膊就觉得全身阵酸疼，估计身上被砸成斑马。
“阿姨……”他不知道自己在医院多长时间，想知道邱奕情况，想知道万飞情况，但刚开口就被阿姨打断。
血和刀。
“给
……松手……”
邱奕声音在耳边响起。
邱奕！
画面在边南眼前飞快地旋转而过，他猛地睁开眼睛。
不知道过多久，边南感觉自己再次有浅浅意识。
像是在做梦,醒不过来，却也没法再继续睡下去。
像是被关在个闷罐子里，能呼吸却并不畅快。
全身都因为疲惫而发软。
怎？
感觉像是要睡着。
全身无力。
头很重,眼皮也很沉。
边南知道自己大概是被谁脚踢晕，他初中时因为带病训练太累晕过次,跟现在感觉不太样。
被踢晕滋味儿不怎好受，虽然点儿都不疼。
“你躺两天，肯定
“不清楚，”阿姨脸上带着笑容，“你爸爸会儿就过来，他守你两天，早上刚替下他。”
边南闭嘴，没再说话。
本来他想再问问自己手机在哪里，但阿姨笑容掩饰不住她不满，这件事是他惹麻烦，他不想再让阿姨和老爸不爽。
老爸来得很快，拧着眉脸疲惫。
“爸……”边南看到他，立刻挣扎着想坐起来，阿姨扶住他，拿个枕头垫在他背后，他看着老爸，“对不起。”
只看到片刺眼白光，他眼睛被刺激得阵发疼。
“醒？”有个女人说话声音，“小南？”
“阿……姨？”边南听出这是林阿姨声音，有些吃力地再次睁开眼睛。
自己声音干涩而沙哑，听起来自己都被吓跳。
“是，你总算醒，”阿姨轻声说，按下床头呼叫铃，“没事，先别动，等医生过来，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他早上刚回去。”
在哪里？
眼前有光亮，带着光晕白色。
邱奕电话。
潘毅峰。
工地。
眼前片浓浓黑雾,什也看不见。
耳朵里似乎还能听见声音,却什也听不清，嘈杂而混乱。
声音忽远忽近，他似乎隐约听到万飞吼声。
帮手来吗……真他妈慢……
各种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所有感觉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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