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着翻,再接再厉。”老蒋面无表情地看
他
眼，转身走。
回到宿舍已经是吃饭时间，宿舍里
人都没在，边南把身上衣服都扒，往床上摊，指挥万飞：“快，给小爷捏捏腿。”
万飞裹着身衣服趴在自己床上没动静。
“死啊？”边南抓过枕头往那边砸过去。
枕头落在万飞脑袋上，他叹口气：“马上就要死。”
“
操。”边南听这话，差点儿没个踉跄跪到地上。
“呢？”万飞顺嘴问句。
“你愿意就陪着他跑，你俩不是买送
。”老蒋冷着脸说。
“先……拆吧……”万飞喘得厉害。
“你个没用玩意儿。”边南乐。
操场上风刮得很急，卷着莫名其妙沙粒和草根儿往人身上通瞎打。
边南把帽子拉低都挡到鼻子那块儿，衣领也往上拉到头，还是被打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嘴里都能感觉到碎沙硌牙。
“操今儿……又雾霾啊！”身后万飞面往地上啐着面气喘吁吁地骂。
“雾霾你大爷，这是沙尘,bao，”边南啧声，“漫天PM25看到没，勾点儿芡就是锅酸辣汤。”
“操，为什排球班那帮傻逼不用罚跑！”万飞扭头看到蹲操场边儿上看热闹几个人。
“临死之前过来给捏捏腿。”边南说。
“你就不能给个快死人留个好印象，”万飞拖着嗓子还是趴在床上，“做鬼也好放过你啊……”
“废物，要你何用，”边南叹口气跳下床，走到万飞床边抬脚踩在他屁股上，“给你踩踩？”
“哎……哎……舒服……”万飞有些夸张地呻吟着，“爷您再
“累死……谁……谁给……你按摩。”
万飞跑完最后圈，猫老蒋腿边儿蹲下。
边南顶着沙子继续跑剩下三公里，感觉腿上肌肉在呼喊控诉着小脚老太太万飞，要不是昨儿晚上翻墙出去时候万飞裤子让钉子钩住，他俩也不能被老蒋当场捉住。
罚跑五公里外加三公里对于边南来说不算什，但这玩意儿要是放在下午体能训练完事儿舌头都累得快吐出来之后，就有点儿惨无人道。
边南加速冲完最后三公里，在老蒋跟前儿站下，弯腰撑着膝盖：“够数？”
“因为那帮傻逼翻墙没让人逮着，”边南转过身倒着跑几步，伸手在万飞脑袋上拍巴掌，“你丫跟个小脚老太太似翻个墙二百年都没翻过去咱俩还不如傻逼。”
“靠，那是……寸……好！”万飞很不服气，喘着气想再说两句，看到个蓝色身影从体育馆里走出来，赶紧推边南把，“老蒋老蒋老蒋出来……”
边南迅速转身往前跑，特别敬业地吸几口沙子。
老蒋是他们网球班教练，体校最凶残教练，凶残得他们连外号都没敢给老蒋起。
“边南还有三公里！”老蒋走到跑道边，冲着往他面前跑过边南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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