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关泽坐起来很无奈地弹
弹他脑门儿，“你真是破坏气氛
把好手。”
“你哭什
啊，”林耀有些茫然，“
说什你要哭啊。”
“过来，”关泽勾勾手指，“悄悄告诉你。”
“来。”林耀撑着床沿
林耀摸到呼叫器按钮上手停住，他听出关泽声音里带着鼻音，如果他没有产生幻觉，关泽……哭？
“媳妇儿！”林耀扑到床边搂住关泽，脸贴到他胸口上拼命往他胳膊下边眼睛上看，“你哭吗？”
“嗯。”关泽应声。
林耀看到他眼角滑落泪珠，张张嘴没说出话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永远都冷静沉稳关泽会流泪，这个有着他无法想像过去男人会在他面前哭。
“怎啊，”林耀手都哆嗦，又不敢直接去拽关泽胳膊，只能在他胳膊上摸着，“说什你要哭啊都还没哭呢你别哭啊不说不能激动，你说这要以后哭你也跟着哭咱还怎过啊……”
林耀站起来过去把包打开，拎个袋子出来：“本来有包装，包不够大，就没拿包装。”
“这个……”关泽看着林耀手上袋子，里边儿是什东西他半天没看明白，“还有包装？”
“废话，没包装老板怎卖早点，”林耀把袋子递到他面前，“看看，这是那天准备好把喜讯通知你以后咱俩庆祝用。”
“早点？”关泽莫名其妙地接过袋子打开往里看眼，声音下提高不少，“饺子？”
“没错，蒸饺，那天早上实在是找不着地儿买庆祝礼物，就路上顺道买屉蒸饺，连笼屉块儿买，不过那玩意儿太占地方，就没带来。”
关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会突然想哭，而且就这哭出来。
林耀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傻呵呵样子，就连说点儿正经东西都透着傻气，但却每次都能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踏实和温暖。
他不介意在林耀面前流泪，这是他唯能够卸下伪装真实面对人。
但他不像林耀那哭起来就刹不住车，特别是在林耀着急就念叨情况下，他没忍住下乐，放下胳膊看着林耀乐半天。
“笑屁啊，你这人怎这样……”林耀皱着眉抽张纸巾在他眼角擦擦，“还没憋好词儿安慰你呢。”
“有星期吧？”关泽闻闻，没闻到什味儿，之前应该是冻上，但看上去实在有些惊人。
“嗯，”林耀凑过来捏捏饺子，“那天没找着你，就把饺子冻上，本来想吃掉反正你不在也自己庆祝下但没舍得，就想着肯定要找你定能找到这个就留着不行就找个地儿给它们弄个真空包装什……”
关泽没出声，突然躺倒在病床上，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眼睛。
“怎！”林耀下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变调，抬手就要去按呼叫哭，“不舒服吗？叫护士！”
“别动。”关泽说句，胳膊还是挡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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