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这人真挺好,他小时候苦,爸爸死,妈妈不待见他,全家都不待见他,”林耀闭着眼睛开始说,声音还是很平静,“他从小就个人混着,挺佩服他能活到现在还能混到总监,所以他习惯有什事儿都自己扛着,觉得吧他根本就不习惯有人对他好,也不习惯有什事跟别人分享,好事坏事他都自己担着反正在他最需要有人帮他担着时候也没几个人帮过他……”
“在他眼里就跟他儿子似,他儿子不是亲儿子是他在福利院助养小孩儿是个小瘸子不过性格特别好,小孩儿管叫哥管他叫爸爸,哥你说开始就应该把这个称呼给扳过来才对是不是,让他这叫总给关泽个心理暗示是他儿子那辈儿他儿子才上小学二年级。”
林宗不出声,林耀这状态他很熟悉,从小林耀心情不好时候就这样,不停地说,不需要别人搭话,连嗯嗯都不需要,边儿上放个娃娃他就能对着娃娃说小时不带停。
可也就是这样,他很清楚,林耀不是难受到极限,般不会这样。
“哥是不是看起来特别不可靠就是什你都不敢让担着那种人啊,觉得特愿意为喜欢人担点儿什不想总是有什事就被装小盒子里包起来但他好像就是信不过,”林耀说话依然平静,但声音里却带上鼻音,“是因为总哭其实在他面前也没哭过几次,男人为什不能哭啊哭就表示这人不能担事儿可以边哭扛着为什就不信呢……”
,屁都不想放。”
“下定决心要把他找出来,挺雄心壮志,”林耀趴在床上,脸上没什表情,“但是还是很难受,哥你帮打打岔吧,要不总想着他实在是扛不住。”
林宗把被子拉好,关掉灯,想想,随便找个小时候破事开始跟林耀聊。
林耀语气始终很平静,听不出抑扬顿挫也听不出情绪来,说没多久,林宗就找不到话题,他被林耀这状态带得有些郁闷。
“哥,蒸饺保质期多久啊?”林耀沉默会儿突然问。
林宗伸手在他脸上摸摸,摸到温热泪水。
“刚还说再也不哭呢可还是哭,”林耀把脸埋到枕头上蹭蹭,“你说这久说也没人说也不敢说多少事儿就只能憋着要再连哭都不能哭不得憋死啊点儿也不容易啊……”
“耀耀啊,”林宗搂着他肩,想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对不起。”
“凭什你就对不起啊,”林耀侧过脸往林宗睡衣上蹭下眼泪,“就是从小被疼大,要说对不起谁,就得是对不起们家,要能挑个姑娘哪来这
“搁冰箱里能挺几个月吧,”林宗枕着胳膊,“给它冻上。”
“明天冻上吧,刚把它放露台上。”
“嗯。”
林耀没再说话,很长时间都没有点声响,只听见他不太平稳呼吸声。
“想什呢。”林宗翻个身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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