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林耀吓
跳，推
“今年过年晚，”林耀闭着眼嘟囔，“
很久没盼着过年，小时候总盼，妈夏天
时候给买双皮鞋说过年才让穿，天天跟鞋柜那儿蹲着盼过年后来哥干脆把挂历挂鞋柜门上……现在就天天盼着过年咱俩去逛庙会，咱俩人来几串糖葫芦，你爱吃什
味儿特别爱吃带豆沙馅儿……”
关泽头靠着树，闭上眼睛，他有记忆以来就几乎没有哭过，也很少有想哭冲动，这会儿听着林耀在阳光里念念叨叨，他突然觉得眼睛发涩，胸口也堵得厉害。
“对晚上去玩吧，跟连军他们说好，今儿做东，”林耀闭着抬起手往关泽脸上摸，“你晚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关泽握住林耀手，在他指尖上轻轻咬下，把手心贴在自己脸上，林耀掌心很暖，“你晚上唱歌？”
“你想听就唱，”林耀嘿嘿笑会儿，眼睛睁开条缝看着他，“唱歌是不是很好听。”
这是假笑，”关泽扫他眼，“平时对女客户都这笑。”
“你真不要脸……”林耀连串啧着，末还补句，“不要脸。”
关泽带着林耀到市郊个公园，这个公园绿化已经全部完工，娱乐设施还没建好，离市区又远，人很少。
大片草地虽然是片枯黄，但草地上落满厚厚黄叶，在阳光下看过去满眼金黄。
“这种地方你都知道，”林耀把袋往落叶上扔，踩着叶子来回跑好几趟，“真过瘾。”
“是，”关泽笑，“太意外，以为你肯定得跑调。”
“就这个优点，”林耀叹口气，“从小学东西就慢，妈送去学拉小提琴，她坐边儿听老师上课都能拉出调来天天拿着琴愣是没学会，给妈郁闷得不行背地里跟爸商量要带去测智商说是不是生时候营养没跟上要不就是接生时候磕床柱上脑子不好使……”
关泽笑半天，抓着林耀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很认真地盯着他看会儿：“你优点很多，基本上没缺点。”
“真？”林耀皱皱鼻子，有点儿得意，“果然是媳妇儿看老公怎看都好啊。”
“是真好，”关泽低头在他唇上舔下，“而且很好吃。”
关泽拎起袋子，找片阳光好地方，靠着棵树坐下：“没事儿有时会来这里呆几个小时晒太阳，是不是很舒服。”
“是，”林耀往他身边躺，枕着他腿，手遮着阳光从指缝中往天空看，蓝天白云让人呼吸都顺畅不少，“你个人来？”
“嗯，不然跟谁来。”关泽笑笑，从袋子里翻几块巧克力出来剥放进他嘴里。
“啊，”林耀闭上眼睛，身上没多久就被阳光晒得暖烘烘，“以后你想去哪儿时候就叫上块儿，别总个人，两个人多好，有人说说话逗个乐什。”
“嗯。”关泽低下头，手指在林耀脸上轻轻勾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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