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宁谷说，“
回来去找你。”
“你是又要去找疯叔吧？”钉子说，“传染
，少跟他聊。”
宁谷回头笑
笑。
这是个由钢铁残躯和废弃机械组成巨大金属坟场，高高低低没有尽头地铺出
片丘陵，冰冷而坚硬。
上空浓浓黑雾在狂风里越压越低却不曾淡去丝，黑雾外面还是黑雾，黑雾外面还是黑雾，光穿不透，风吹不散。
从开天辟地那天开始就是这样，疯叔说。
只是宁谷不明白为什
空中永远会有那多找不到来处碎屑。
这些飞舞不息碎屑让钉子坚信黑雾之外还有另个世界。
哐当！
他赶紧抢在自动安全扣锁死之前把回收器挪到背后。
车猛地冲出去，无声无息地带起阵劲风，腰上安全扣下绷紧。
“……不记得有这条，”路千听着耳边呼啸风声，有些郁闷，“明明都能背下来，真，理论考核是A类，是不是教材版本不……”
“本来就没有这条。”连川说。
”
路千挺着背紧紧抿着嘴没有再出声。
“装备都会用吗？”连川跨上停在旁边辆黑色A01。
“会用，”路千跟过去，有些兴奋地听着身上外骨骼移动时发出细微声响，盯着眼前车，“所有训练都是为加入清理队。”
A01是清理队专用车型，单人或两人前后跨乘，因为不接触地面而不受地型限制，行进平稳，速度惊人，机动性强，能跨跃五米高度，甚至能攀爬垂直墙面……
非要这想也不是不行，不过黑雾外面世界只有主城，现实总是残酷，疯叔又说。
“有没有觉得？”钉子捡起小块平整金属片，巴掌大小正方形，能映出人脸，他翻来翻去地看几眼，塞到自己肩上挂着皮兜里。
“有。”宁谷紧紧衣领，这里虽说常年大风不停，但总还是会有风大和风小区别。
他跳下钢架，往前走。
“去哪儿？”钉子边继续翻找边喊着问句。
路千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但跟车时候要牢记这条。”连川说。
风刮得很急，宁谷站在个断裂钢架上，透过裂风镜看着在空中飞舞碎屑。
“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风特别急。”钉子在他身后，拿着根铁棍，在脚下不断翻找着。
更多碎屑随着铁棍起落被卷到风中，黑灰白，分不清到底是什。
这些都是训练教材上内容，路千只在训练课上开过A01模拟机，真车还是第次这近距离地接触到。
“教材第三页第三个星号，”连川发动车子，“出发时效是怎说？”
“怎说？”路千愣住。
“主驾驶人上车三秒之内随行人如未登车视为放弃任务，”连川说，“两次放弃按自愿退出清理队处理。”
路千顾不上震惊，跳起来跃而上，坐在连川身后位置上，回收器在连川头盔上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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