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昨儿晚上刚被浇水!”项西瞪着他会儿低头拿着勺子埋头吃两口,“……算吃
嘴欠时候还是他爸爸,不能叫差辈儿……
“给你买竹筒饭,那边茶餐厅,有次你是不是说挺好吃?”程博衍把打包袋子递给他,里面是个挺大竹筒。
“真香,就随便说句,你还记得呢?”项西偷偷感动下,打开竹筒,“你吃没?”
“没,会儿去茶庄要点儿吃,边吃边看你,”程博衍笑笑,“今天心情挺好?”
“还不错,”项西拿着勺吃口,“你还能看出心情好不好呢?”
胡海看着他愣愣,接着就笑:“是不是不爱吃鱼,看你直吃排骨。”
“也爱吃鱼,但是排骨吃着方便。”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陆老头儿在旁边笑着说:“叫声哥能给做个酱肘子吗?”
“你叫师父也没用,”胡海说,“师娘交待,不让吃肥肉,今儿能偷着让你吃排骨就不错,还肘子呢。”
叫胡海哥哥事儿,项西没敢跟程博衍说,虽然认胡海这个哥这个提议还是程博衍自己说。
师?不过只要带上师字,他就觉得很牛,又吃块排骨,“是个师啊……你不做厨子多可惜啊。”
“弟弟,”胡海犹豫下,轻声说,“挺馋,就想着……学做菜,如果以后有天……能找到,可以做菜给他吃。”
项西突然没声音。
那天知道胡海不是他哥哥时那种难以描述失落感夹杂着丝伤感重新卷回来,堵得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天在鉴定中心想要采血找到自己孩子父母。
“当然能,你心情都挂脸上呢,跟家里薄荷叶子似,心情不好叶子都垂着,心情好都立着。”
“薄荷叶子那是喝水才立着,”项西说,“这比喻不对。”
“是啊,大象给它喝水,就立着,”程博衍笑着说,“有什不对?”
项西没说话,又吃两口才反应过来,呛下:“你这流氓耍得真是防不胜防。”
“这不能怪,别人未必能听懂,”程博衍看他眼,“就你听懂,怪?”
但程博衍打电话回来让他下楼送他去云水时候,他没敢多说。
这人醋劲儿大,勾着没准儿自己明天会因为晚上花样百出下不床。
但说实话,叫胡海那声哥时,他突然有种整个人都扬起来感觉,就像有个亲哥似感觉。
那种渴望很久亲情,虽然并不是真实,却也能让他心里都是愉快。
他叫过程博衍哥,但感觉不样,那时是套亲乎,想要靠近程博衍,想要有人拉自己把……再说他现在也不愿意叫程博衍哥,那是他男朋友。
想回家馒头。
胡海和他丢弟弟。
还有……自己。
每个人都是这无奈又还怀着期待。
“现在做给吃也挺好,”项西沉默会儿突然说,停停又看胡海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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