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麻烦,”项西站起来进浴室把头发擦擦,然后又进卧室,拿着小象水壶给薄荷们浇水,“哎你这水壶是不是想买给你儿子啊?这幼稚。”
“是啊,”程博衍进浴室,“儿子用得还挺欢呢。”
要说去云水凡心这事儿,也挺好,能给项西郁闷心情暂时打个岔。
早起来他就把程博衍带回来那套茶具摆上,个人在屋里来回练习着。
说是练习,也不知道有什可练习,也就是遍遍地泡茶。
“不是,”项西坐起来,皱着眉,“师父说带出活儿……干活儿去,去云水凡心,你说这事儿能做得吗?”
“明天就开始?”程博衍比他刚听到时候还要惊讶。
“嗯,不拿钱,就让试试,感受下,”项西搓搓手,“怎觉得有点儿紧张呢?”
“你很牛啊,”程博衍拍拍他,“你是不是你师父这多徒弟里最早出徒?”
“没出徒,还得学呢,就是感受。”项西说是这说,但脸上除紧张,还是有几分没掩住得意。
不是吃醋啊?”
程博衍没说话,过阵才往沙发里靠,长长地舒出口气来:“你总算是发现啊?”
“还真吃醋啊?”项西听笑得更厉害,“天爷啊。”
“辛辛苦苦任劳任急地吃这久醋,你还乐?”程博衍笑着说。
“不是,”项西揉揉脸,“你是不是有病,胡海醋你也能吃得上啊?”
就像陆老头儿说,这事儿不该有什标准,怎顺手怎来,有心就是好茶。
到中午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件重要事,赶紧抓过手机给陆老头儿打个电话:“师父!下午穿什啊?”
“穿衣服啊。”陆老头儿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逗他地说句。
“您不这样行吗?”项西
“那就去感受,”程博衍笑笑,“是晚上吗?”
“下午,”项西说,“晚上人多,他怕紧张,就说下午。”
“那去不,”程博衍叹口气,“要错过你第次登场。”
“这有什错过,要真能干得,以后多是机会啊,”项西扒拉下头发,笑着说,“哎,今天师父孙女儿管叫大师呢。”
“项西西大师,你不懂,这感觉就跟错过儿子第次表演似,”程博衍感觉到片水珠子扑面而来,啧声,“洒水车呢你!要不你去给那几盆薄荷洒点儿呗!”
“不然吃谁醋,你师父。”程博衍说。
“师父年轻时候也是表人才,”项西乐得不行,躺到沙发上,把脚丫子搁到他肩上晃着,“他还画画写书法呢,你上回去时候看没看见,就茶柜旁边那几张字,都是他写,他还说有空给画张……”
“去,赶紧去,”程博衍把他脚拍开,推他两下,“找你师父去。”
“过两天……哎不,就明天。”项西想想又乐。
“怎明天又去?”程博衍愣愣,“加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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