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希望现在就让项西知道他这个有些荒唐
想法，但项西敏感还是让他有些防不胜防。
“你是不是觉得……”项西小声说，“
问他
。”
“问他？”程博衍愣愣。
“嗯，就做饭时候闲扯来着，就问，”项西说，“他说弟弟……被他弄丢。”
程博衍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走吧，”项西走到窗边冲他招招手，“讲完啦。”
“嗯。”程博衍站起来，回屋里跟陆老头儿打个招呼，又往胡海那边看
眼，想也打个招呼，但胡海连头都没偏下。
“不用管他，”陆老头笑着说，“已经不跟们在个地方。”
陆老头儿把他们送到楼梯口，想再下楼时候被程博衍拦下：“你腿，多休息。”
下楼上车，程博衍又抬头看看楼上亮着灯茶室，发动车子。
椅子摆好之后又进厨房洗手，程博衍正准备出去，看他眼又停下，感觉这小子不知道为什
突然有些沉默，本来这会儿按他性格，应该是兴高采烈才正常。
“项西。”他叫项西声。
“嗯？”项西转过头，看着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但胡海进来拿蘸料，他又没说下去。
吃饭时候，项西又恢复些精神，跟陆老头儿聊得挺来劲，问很多炒茶问题，副吃完饭就准备动手架式。
胡海话很少，在边默不出声地吃着，程博衍忍不住盯着他领口，说实话虽然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太不靠谱，但还是想再看眼胡海那个玉坠。
“你是这想吗？”项西偏过头，“觉得想得是不是有点儿多？你是这想吗？”
“他说没说……多大时候丢？”程博衍犹豫下问。
“没说，只说很小，就没好再问，”项西叹口气，“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太想找父母，所以能想到这上头？”
“之前也这想，”程博衍摸摸
车开出路口之后，他才跟直沉默着项西说句：“你怎？”
“没，没怎……”项西摇摇头，过会儿才又说，“先想想。”
程博衍没再追问，开着车也没再说话。
窗外灯光忽明忽暗地掠过项西脸，他直靠在车窗边往外看着，车在路口停下等红灯时候，他转过头：“你为什问胡海弟弟事？”
程博衍没说话，只是看项西眼。
可惜直没再有机会，这放在衣服里坠子要想不伸手拽出来看着，除非是过去把胡海掀翻在地才有可能。
吃完饭休息会儿，陆老头儿开始给项西讲茶，程博衍坐在露台上吹着夜风。
从窗口能看到项西脸认真地听着，也能看到胡海侧脸。
他就坐在窗边弹琴，很投入神情，从手指在琴弦上第下开始，就像是身处另个时空。
直到陆老头儿给项西讲完，胡海琴声都没有停过，有段时间程博衍耳朵里还听着琴声，但却把这人给忽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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