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啊，
还担心你觉得表有点儿幼稚呢，”许主任笑着说，“挺花哨
。”
“就喜欢这样，特别就喜欢那几个彩色齿轮，谢谢阿姨，”项西看
看手表，“以前没戴过表，第
次就戴这
帅表，照半天镜子。”
“那就好，说明书保修什都在，表要是有什问题，你让博衍帮你拿去售后就行，”许主任说，“阿姨也谢谢你今天送丝巾，很漂亮，过阵就可以用。”
程博衍歪在边沙发上看着他打电话，嘴角直带着笑，时不时还无声地给他鼓两下掌，要不就做无声振臂高呼状。
项西说会儿就觉得有点儿想跟着他乐，于是赶紧结束话题，跟许主任说晚安把电话挂掉。
“嗯？”程博衍挺意外地看他眼，他直认为项西觉得老妈不喜欢他，会避免跟她直接接触，没想到项西会问他要号码。
“自己跟她说谢谢，”项西笑笑，“说，脸皮很厚。”
程博衍拿过项西手机，把老妈号码存进去，名字写是许主任。
项西往沙发上坐，看看时间，十点刚过，不晚，他拿过手机也没犹豫，拨号。
“能听吗？”程博衍问。
在他脑门儿上用力弹下。
“啊！妈呀，真漂亮啊！真帅啊！真是太酷！”项西捂着脑门儿改口，“太喜欢！”
“戴上试试，”程博衍拿过手表，“先戴右手上吧，等左手能动再换过去。”
“好！”项西伸出胳膊。
程博衍帮他把表戴上，项西皮肤挺白，这表带手腕上显得很漂亮，大小也差不多。
“你怎这样，说半要让你折腾乐怎办！”项西瞪着他，“没点儿轻重！”
“听听呗。”项西说，他脸皮确是挺厚，从小到大他都不怕跟人打交道，被人骂被人鄙视被人嫌弃全都能扛得下来，现在下决心想让许主任对他改观，别说层厚脸皮，八层他也拿得出来。
电话响两声，那边许主任接起电话：“您好。”
“阿姨，是项西。”项西说句，虽然脸皮准备足，但听到许主任非常有礼貌声音时，他还是有些紧张。
“项西？”许主任声音里带着明显吃惊，但很快又笑，“没睡觉吗？怎给打电话？”
“就，您送那块手表，”项西笑笑，“太棒，太喜欢，就想跟您说声谢谢。”
“怎样？好看吗？”项西把手举到胸口，然后又挥手，“看起来是不是特拉风，特有范儿，特精神，特……”
“特特特特特，非常特。”程博衍竖竖拇指。
“去照照镜子。”项西跑进卧室。
程博衍笑着坐到沙发上，听着项西在卧室里先沉默会儿，然后笑好半天，出来时候还没太找着眼睛。
“替谢谢许主任啊，太喜欢！这是这辈子第次戴手表，”项西晃晃手腕，“不想摘……不，不要你替谢，你把许主任号码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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