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山散步去
，”项西拍拍车窗，“走吧。”
“你……师兄呢？”程博衍发动车子，又问
句。
“他啊，还在茶室弹琴呢，说是今儿不走，”项西揉揉鼻子，“哎手烫还……”
“弹琴？”程博衍看看他。
“
没跟你说吧，”项西坐直，“他弹琴，古琴还是古筝
也分不清，反正就上回咱们去云水凡心时候老头儿边儿上不还个弹琴
，就是他。”
“今儿不回。”胡海说，低头继续弹着琴。
“那你待着吧，走时候帮锁门，”陆老头儿站起来，“去山上转转。”
大半夜地还往茶山上跑，陆老头儿说是吃多散散步，项西还挺羡慕，他吃多只能跟程博衍绕着小区来回转圈儿，三步个孩子，五步个大妈……
出门，陆老头儿直接从屋后往山上去，项西顺着小路往外走，远远地就看到三个人影，还挺敬业。
路上离挺远才有盏灯，树影投在两盏灯之间路上，点缀着斑斑点点月光，项西拿出相机，边走边停地拍几张照片。
着，边在屋里慢慢地转悠，最后坐在琴凳上。
琴弦在他看上去很随意动作之下发出串声响，那天在云水凡心因为人多，注意力也没在琴上，并没听出有多好来。
这会儿在安静茶室里，这琴声在茶香和窗外月光里才显出本来面貌，把茶倒进茶杯里时，隐约水声和琴声配合着，听起来让人很舒缓。
陆老头儿今天给他讲是各种茶历史，边喝茶边聊着，项西倒是点儿也没觉得脑子累，虽然最后他似乎也没记下什内容来……
快十点时候，陆老头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今天到这儿吧，公车到十点半，你这会儿出去正好还有车。”
“哦，那是古琴，不是筝。”程博衍说。
“你还能分清这个呢？”项西有些意外，“本来想问问，太外行没好意思问。”
“你就看手就行，古琴手指上不用戴东西，”程博衍笑笑，“你师兄还挺……风雅啊。”
“嗯，挺
拐出路口，他就看到程博衍停在路边车，顿时来精神，连跑带蹦地窜过去。
“来多久？也没发个短信告诉。”项西拉开车门跳上车。
“怕吵着你们讲茶，”程博衍笑笑，扯张纸巾擦擦他鼻尖上汗，“今天怎样？”
“挺好，聊特别多内容，”项西拍拍肚子，“还吃不少东西，喝肚子水……”
“你师父没块儿出来？”程博衍往小路那边看看。
“嗯，”项西站起来弯弯腰，“师父辛苦。”
“不辛苦，说东西听人能听懂，就不会辛苦，”陆老头儿笑笑，“回去吧。”
“先上个厕所，”项西转身往屋外跑，“茶喝多。”
上完厕所他觉得全身舒畅，回到屋里拿包时，胡海还在拨弄着琴弦。
“你走吗？”陆老头儿问，又拿小罐茶叶递给项西，“带回去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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