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没时间跟你
点点地聊透这个事儿，”程博衍手指敲
敲墙，“你……”
“多优秀
个儿子，长得帅，身材好，学习棒，工作也顺，”项西说，声音不高，“往哪儿戳都是最抢眼那个，居然找个连身份证都没有身上还扯着堆破事儿……混混。”
“前混混。”程博衍纠正他。
“前混混也样，有些东西，可以觉得过去，你也可以觉得过去，朋友也可以觉得过去，”项西声音有些不稳，“但在家人眼里，就是过不去，你懂意思吗？”
程博衍没有说话。
“你家……”项西愣愣，接着又挣扎着想甩开程博衍手，“都知道也不行，要不先出去散个步吧正好吃撑，啊！碗还没收拾……”
“项西，”程博衍捏着他下巴盯着他眼睛，“你不用这
紧张。”
“不是紧张！”项西也盯着他，“是……不敢。”
“不敢？”程博衍笑，“就……”
“上个厕所，”项西又挣扎下，“你先撒手，撒手！真想上厕所！”
程博衍还在跟许主任聊着，项西着急着想问问详细情况，半天都没等到机会，只得过去推他把，用口型说：“先挂！”
程博衍点点头，跟许主任又说两句，把电话给挂掉。
“你妈要过来？许主任要过来？”项西看电话挂，马上抓着他胳膊问句。
“嗯，还有……奶奶和老婶儿……”程博衍话还没说完，项西已经转头冲进卧室，他跟过去，看到项西拉开衣柜，正把自己衣服往外拿，他愣愣，“干嘛呢你？”
“你妈要来啊！还有你奶奶啊！连婶儿都要过来啊！”项西很着急地把衣服往床上扔，“包呢，她们还有多久到？”
程博衍只得松开他，项西溜烟地跑进厕所里，把门关。
程博衍站客厅里等好几分钟，也没见项西出来，走到厕所门外敲敲门：“你是吓出屎？”
“您优雅素质呢！”项西在里头啧声，又叹口气，“是想尿尿，但是站这儿又尿不出来……”
“知道你在想什，”程博衍手撑着门框，“你是不是觉得妈她们会看不上你？”
项西在里面没声音，过会儿才轻轻地应声：“嗯。”
“项西，”程博衍拉住他，“你这意思是要跑啊？”
“不然在这儿呆着吗？”项西看着他，“你妈啊！许主任啊，还有许主任婆婆和许主任妯娌……”
“然后呢？”程博衍还是拽着他没松手，另只手拿起他扔在床上衣服，件件往柜子里挂回去。
“……不知道，”项西皱着眉，“就觉得…………呆这儿不合适吧？许主任上回来时候都快吓尿……”
“有什不合适？妈知道事儿，奶奶也知道，全家都知道，”程博衍想到全家都是怎知道这事儿时候也皱皱眉，“咱俩关系住块儿有什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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