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伸手去推门，项西赶紧拦着他：“别看
吧，厕所啊。”
“你不冲厕所
？”程博衍问。
“冲啊，靠
当然冲啊，”项西瞪瞪眼睛，“在你眼里不至于这样吧？”
“那有什不能看
。”程博衍推开门，往里看
眼，紧接着就皱皱眉。
厕所收拾得还挺干净，也没什不好味儿，但墙上地上块块发黄水渍和脱墙皮看着很……
“搬家吧，别住这儿。”程博衍往里走进楼道。
项西跟他身后过会儿才小声说：“其实还成，白天挺好。”
程博衍没出声，往楼上拐时腿在堆楼道里不知道什东西上撞下，他抽口气。
“撞哪儿？”项西很不好意思地往他腿上摸过去，又把手机往前伸过去，“走前面吧。”
“没事儿。”程博衍抓着他手拉开，让他走到前面。
群傻逼！”
“怎回事？”程博衍问，“往哪边拐？”
“右转，开到头左转那个最破楼就是，”项西指指路，说起这事儿又有点儿窜火，“刚吃沙县呢，长得跟他妈夜壶似那位占好几张凳子，拿张坐，丫还追出来，哎可惜拌面还没吃呢……刚还以为你又要卸膀子，不过撞车门也够爽！”
程博衍没说话，按项西说路拐到楼下，这儿也没停车位，有停车位也看不清在哪儿，路灯都没有。
他估计着找个空地把车停过去，结果车头在块趴地上特别不明显石头上蹭下。
“说别看啊，”项西把门关上，又指指床，“坐着吧，随便坐不用换裤子。”
程博衍看看床，坐在床沿上，又转头看看屋里情况，叹口气：“房租这便宜不是没原因。”
“你吃饭没有？”项西拿着手机，“没吃再撑会儿，过八点半沙县就送餐，让老板送点儿吃过来。”
“不吃，”程博衍说，“吃面包，没什胃口。”
“还没吃饱呢，面也扔，”项西摸摸肚子，“你要不来屉小笼包，反正也要让他送。”
上楼，刘远平小两口屋子还黑着灯，没人回来，项西掏出钥匙开自己屋门，往墙上拍巴掌把灯打开：“这间是。”
“嗯。”程博衍跟在他身后进屋里，回手关上门。
“有点儿小，”项西把小电扇架到屋里唯张椅子上按开关，“坐床上吧。”
“这是厕所？”程博衍指指关着厕所门。
“是，厕所浴室洗脸池都在里面。”项西点点头。
“哎哟！”项西吓跳，在座位上蹦蹦，推开车门跳下去。
“没事儿。”程博衍把车往后倒倒，也下车。
“蹭花！哎！”项西很心疼地弯着腰在车头那儿看着，“怎办？”
“花花呗，”程博衍没过去看，转身看看黑漆漆门洞，“是这个楼吗？”
“是，”项西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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