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卡吧。”方寅站在路边说。
项西是打算上车
“不然呢。”项西说。
“是不是经济紧张？”方寅又问。
“这不废话呢
，”项西看他
眼，发现他手里拿着个像缩小版收音机样
玩意儿，他抬抬下巴，“这什？”
“录音用，”方寅让他看看手里东西，“不光要拍照，还会有些文字东西，这样故事才会完整。”
“
故事？”项西想想。
“都没法穿，”项西想起他那身旧衣服，以及落在那上面棍棒和拳脚，“干嘛？”
“旧衣服比较有感觉，”方寅笑笑，“没事儿，你现在是要去买手机？”
“先打针。”项西说，他每天都会差不多时间去打针，程博衍有时上厕所会到注射室来看看他，他不想让程博衍发现他没准时到。
“先买手机吧，”方寅说，“这样时间比较好安排。”
项西皱皱眉，看着方寅相机想会儿：“行吧。”
浪，乞讨，小偷，打黑工……可能这些东西能让人心里有触动吧。”
“大概……吧。”项西扯着嘴角笑笑，他本来想告诉程博衍他答应方寅拍照片事儿，现在突然不想说。
感觉突然就明白方寅为什会找他来拍，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虽然还要去医院打针，但项西觉得自己身体已经算是好，不痛不痒不发烧也不咳嗽。
昨天跟方寅聊那会儿耽误时间，他没来得及拿钱买手机，所以打算今天打完针买手机继续找工作，或者找房子。
“挣扎在黑暗边缘少年故事。”方寅说。
项西把脸转开，看着车窗外，方寅停会儿，拿起相机看看又说：“你故事。”
项西冲他竖竖中指。
项西走进营业厅时候，方寅跟在他身后，他没挑手机，直接到柜台问最便宜是哪种。
销售给他拿个三百多，还是个智能机，项西看看，也没多问就，去交钱拿着手机走出营业厅。
医院附近没有卖手机店，得去商业街那边，项西走到站牌前看会儿，倒是不远，坐公车大概四站地。
在他看站牌时候，方寅又对着他拍几张，车来之前方寅接两个电话，似乎都是在跟人约见面拍照时间。
项西啧声，这种看起来很高深做起来似乎又很简单工作……这个30天到底要拍多少个人啊。
公车来，方寅跟着他上车，这个时间刚过上班高峰，车上人不多，项西在最后排坐下。
“手机用成那样才想着换？”方寅坐到他身边问。
出门之前他用老人机给方寅打个电话，约在昨天公车站见面。
虽然心里不舒服，钱他还是要挣，何况只是拍几张照片。
项西下车时候，方寅拿着相机已经在等他，见他就先咔嚓两张，然后上下打量他会儿：“你这身衣服新买吧？”
“嗯。”项西应声。
“旧都扔吗？”方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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