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你现在这病需要多休息,别熬夜。”程博衍说。
“还有?”项西指指他面前杯子,“喝口。”
“你个肺痨鬼,还想喝酒?”程博衍挑挑眉。
“哎,”项西站起来,往书房里边走边叹气,“好惨,这肺痨鬼还是个腿里有钢钉瘸子……”
项西生命力确很强,虽然瘦,但身体却恢复得不慢,头两天发烧有些反复,第三天开始就活蹦乱跳。
“dna?是什?”项西拿过杯子喝口水,“就知道nba。”
“就是……验血,”程博衍说,“你能知道nba也不错。”
“是?还知道wbo呢。”项西有些得意地说。
“你还看拳击?”程博衍笑着问。
“……嗯。”项西点点头,其实他不看,馒头爱看,他俩上网吧时候,馒头经常看,不过他不想再提馒头,提犯堵。
程博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项西挪到他旁边坐到沙发上,想想又笑:“其实也没什可说,你别笑就行。”
“嗯,你可乐地儿多,不差这笑。”程博衍点点头。
项西嘿嘿笑两声,沉默会儿才又开口:“这个痣,平叔说不吉利,小时候他说败他运,想给点掉。”
“平叔?”程博衍问,这名字他听过三次,谭小康也说过。
“个……老混混,”项西笑笑,“把捡回来养大人。”
中午程博衍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有人在门上敲两下,他回过头,看到项西站在门外:“程大夫。”
“怎跑这儿来?”程博衍笑笑。
“去门诊,没看到你,估计你在住院部呢,”项西走进办公室,把手里个袋子放到桌上,“给你买午饭。”
“你自己吃就行,怎还给买?”程博衍有
短暂跑题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沉默挺长时间,程博衍把最后口酒喝掉,手指在杯子上轻轻弹两下:“不让动那个坠子,也是这个原因吗?”
“嗯,”项西拍拍腿,“就这点儿证据,总要留着吧,要不莫名其妙跑来个人要滴血认亲,谁会理啊,你说是不是?”
“是,”程博衍看着他,“不过现在你不用遮,现在没人说你这痣不吉利。”
“习惯,”项西摸摸创可贴,“这东西不在脸上不踏实,刚就是睡半摸脸,没摸着就吓醒。”
“哦。”程博衍应声。
“但没让他点掉这个痣,不吉利话遮起来不就行,就为这事儿打好几顿呢,现在背上还有疤,”项西低下头摸摸创可贴,“反正遮这个痣遮十来年……这痣吧,就想,如果有天,去找……亲生父母,他们应该记得这儿有颗痣吧?”
程博衍拿着杯子准备喝口,听这句话,动作停下。
“是不是挺好笑,”项西偏过头冲他笑笑,“看电视都这演,胎记啊,痣啊。”
“也可以验dna。”程博衍不知道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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