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得
吧，
现在怎
办啊？要给她倒水吗？要聊点儿什……算不能聊，怕给你妈吓着，”项西叹口
“是……挺熟
，”程博衍犹豫
下，“要不会儿回去吧。”
“不回去，不回去，”小溪抱着他脖子，“哥哥不回去。”
“叫舅舅，”程博衍纠正她，“妈，……”
“你跟他说吧，这就走，”老妈说，“看在这儿他尴尬得不行，都拿洗碗布擦地……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跑医院去，李妍病？”
“没，小溪摔下，胳膊脱臼，没什大问题，”程博衍笑笑，“妈你把电话给朋友吧，跟他说。”
项西也扯着嘴角笑笑，没说出话来。
男朋友？
这都什乱七八糟啊！
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大概是那个老人机，项西正想出去接，许阿姨已经走出去，拿起电话。
程博衍抱着小溪往停车场走，手里拿着电话：“这儿忙完，不过下午要跟表姐吃个饭，你……”
阿姨点点头，“你是博衍……”
“朋友，”项西鼓起勇气小声说，“是他朋友。”
“哦，”许阿姨似乎有些意外，指指他手上抹布，“放着吧，别老拿着。”
“嗯。”项西跑进厨房把抹布搓两下挂回去。
转身要出去时候，发现许阿姨跟进厨房，正拉开冰箱往里看着，他只得也站在边，感觉简直快难受死。
“嗯。”老妈应声。
许阿姨把电话递过来，项西赶紧过去拿过电话，也顾不上别，拿电话就转身躲回厨房里：“哥，程大夫！救命啊！你怎不告诉你妈会来啊！”
“不知道她今天会过去，”程博衍在那边笑笑，“怎？”
“还能怎！多尴尬啊！”项西缩在冰箱边儿上压低声音，“还有今天看电视时候你为什不告诉那个专家那个许主任是你妈！操你也太……”
“她会儿就走，”程博衍笑半天，“你没跟她请教下该怎注意营养？”
“博衍啊？”电话那边传来老妈声音。
“妈？”程博衍听就愣，“你怎过去？”
“听你爸说你这阵儿忙，怕你没好好吃饭，正好今天要去你奶奶那儿，”老妈说，“就先过来看看。”
“哦，那儿……有个朋友，”程博衍说，小溪抱着他脖子，脸在他肩上蹭来蹭去，他偏偏头，跟小溪磕磕脑门儿，“你见着吧？”
“见着，”老妈声音放低，“有朋友在家还跟李妍去吃饭？这朋友很熟吗？”
“你是博衍朋友……”许阿姨回过头看看他，“什样朋友？”
“啊？”项西没想到她会问这句，愣愣不知道该怎回答，“就是……就是……”
“男朋友？”许阿姨打量着他。
“什……男……什？男朋友？”项西这回是完全愣住。
“哦，不是啊？”许阿姨笑笑，“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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