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挑挑眉毛,还是沉默着。
谭小康不会去找平叔,人群中多看你眼就拨刀相向人有,但肯定不是谭小康,为耍流氓失败这点儿事就置人于死地,谭小康没狂,bao到那种程度。
但这人黏糊又有
在谭小康准备把胳膊收回去时候,项西把杯水猛地往谭小康脸上泼,接着就抓住谭小康手,架在栏杆上往下拧。
“啊——”谭小康疼得吼声。
项西咬牙按着他不松劲,手从下面栏杆伸出去,抓着他衣服拽,在他身上摸索着。
几秒钟之后,谭小康抽出胳膊,边甩着胳膊边指着项西:“你他妈死吧!你等着死吧!”
项西没说话,回到床边坐下。
真逗,就像条死胡同,怎走,都走不出去。
因为你就是这样个人,只配跟这样日子纠缠在起。
项西睡着,他对生活和现实适应能力大概就表现在这些方面,这间屋子,在谭小康再次打开门之前,他暂时没有出去方法。
所以就不再多想,先睡觉,起码养养精神。
早上醒过来时候,他还觉得这觉睡得不错,连梦都没做,舒服地觉睡到天亮。
走到窗边,窗户上也装防盗网,也是老式那种铁条焊死,他打开窗户晃晃,还挺结实。
“还他妈敢跟叫板,”谭小康在外面继续说,“你他妈个黑户,警察都不知道你存在玩意儿!老子就把你饿死在这屋里都没人会找你!操!”
项西在屋里站会儿,走回床边躺下。
谭小康在客厅里又骂会儿就没声音,估计是睡沙发上。
项西瞪着天花板,突然就平静下来。
“找钥匙呢吧!”谭小康走到门边,手里拿着串钥匙冲他唏里哗啦地晃着,“这儿呢!”
项西手揣在兜里,还是没说话,也没看谭小康。
谁他妈要钥匙,这种方法去抢钥匙是傻逼。
项西摸摸手里手机。
“项西!好心收留你,你他妈直不给好脸色,摸你两下你他妈还弄得跟个贞洁烈女似,”谭小康说,“你信不信会儿给平叔打个电话,看看是谁再也出不这个门儿!”
客厅有动静,谭小康也起来,项西起身下床,站在门后听着外面谭小康举动,估计着他已经把外套穿上之后,项西敲敲卧室门:“要喝点儿水。”
谭小康沉默会儿,隔着栅栏铁门打开卧室木门。
项西站在门里,看着谭小康铁青着脸:“给杯水。”
谭小康转身去倒杯水,从铁栏杆里递进来。
“谢。”项西接过水。
真好笑啊。
项西这就是你新人生,新路?
每步,每步,都带着过去生活痕迹,那些黑暗日子就像树根样扎进身体里,渗透在他身边每寸空气里,如影随行躲都躲不开。
什样人,就接触什样人,跟什样人在起,就会有什样人生。
项西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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