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程哥哥,”项西等着程博衍来查房时候特别严肃地给他提出抗议,“能给换个陪护吗,你给找个女……”
“她儿子都比你大,”程博衍看看他腿,“再说现在陪护不好请。”
“……哦,”项西听陪护不好请,立马就没声音,停会儿又开口说句,“你花……很多钱吧?能动就拿给你。”
“嗯,不算你从钱包里拿,”程博衍拿出手机翻开账本
“朋友?”项西愣愣,过会儿才低声说,“没朋友。”
“那给你联系个陪护,不过估计得中午才能过来,”程博衍没多说别,看眼放在项西床头柜上粉色饭盒,不知道是哪个小护士借给他,“早饭你……”
“来吧,”隔壁床说句,这人叫周进,二十多岁,伤脚踝早上住进来,这会儿正好喝完粥,“喂他。”
程博衍出病房,查完房之后经过项西病房,往里瞅眼,项西正跟周进聊着,他回办公室。
被偷四千,住院押金,各种治疗费药费,还要请陪护……这些他习惯性地都记在手机记账软件里,加块儿花费不少。
项西泪痣上,“这样好受点儿?”
项西愣愣,接着就瞪着天花板嘿嘿乐半天,最后声音很轻地冲程博衍说句:“谢谢。”
小江过来给项西扎上吊瓶,程博衍又问问他感觉,项西就觉得全身别扭,别也没什太大感觉。
“就直这杵着,杵到头发都长成板寸?”他很郁闷地看着程博衍,“非得这吊着?还套个塑料壳?”
“嗯,支具是为固定,”程博衍看着他,“吊着能促进血液循环回流,消肿,也能让你没那疼,闲着没事儿你就活动下脚趾。”
程博衍皱皱眉,有病,还病得不轻,居然替个偷自己混混出这多钱。
会儿是不是得去精神科开点儿药嗑嗑。
项西虽然不是个多活泼人,但现在这在医院跟上刑似胳膊腿儿都不能动,对于他来说也还是件相当受罪事儿。
刚三天就感觉已经熬不下去。
挠痒痒都要折腾半天,刷牙洗脸……这种事儿基本就不用考虑,吃饭上厕所都得在床上解决,偏偏程博衍给他找陪护还是个大姐,每次要上厕所他不憋得不行都不好意思开口。
“哦……哎对,”项西突然笑笑,“听护士说还打钢钉?怎打啊?以后还取掉吗?”
“哐哐哐砸着就钉进去,”程博衍低头往查房记录上写着,“当然要取出来啊,取出来时候唰刀,改椎撬就出来。”
隔壁床病人正在喝粥,听这话笑得差点儿呛着:“大夫你真逗,你们梁主任可严肃。”
“梁主任病人多,每天忙得喝水时间都没有,”程博衍笑笑,“哪还有功夫瞎逗啊。”
查完项西这床,程博衍准备去下个病房,走之前又问项西:“你朋友能来医院照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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