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拎着鸭子在厨房里琢磨半天,最后还是拿到旁边菜市场花十块钱找人给处理。
回去当当当通乱剁,块儿塞进高压锅里。
吃饭时候二盘过来,给平叔拿两瓶茅台,平叔不太喝酒,相比端着酒杯,他大概还是觉得捧着茶壶更有范儿。
二盘自己个人喝大半瓶,最后把瓶子里酒都倒进杯子里,哐下放在项西面前。
“喝!”二盘盯着他。
项西费半天劲才把她拉起来,她抓着项西手不松,指甲都掐进他手上皮肤里。
“帮帮,”李慧眼里全是泪水,声音很低地颤抖着,“小展你帮帮……会死……”
太阳很暖,项西伸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把手举起来,迎着光。
手上被掐出伤口挺疼,但在强烈阳光下却什也看不见。
李慧要直呆在这里会是什样结局,所有人都清楚,小姑娘长得不好看,还死犟,但总还是能物尽其用。
这几天天气不错,太阳很暖,项西每天中午都会坐在坐在17号门口晒太阳看猫。
前几天晒太阳时候他就听到二盘在隔壁屋里震怒吼声。
项西第反应是馒头这傻逼要完蛋。
但馒头跑好几天,却直没有传来他完蛋消息。
项西盯着对面墙头猫,这小子躲哪儿去呢?
天睁眼就忙忙碌碌日子。
比如……杂豆粥。
项西没有再来过医院,也没再出现在他面前。
程博衍也没再在街上碰上过碰瓷,医院里也没再来过碰瓷。
偶尔他还会想起自己那四千块钱,还有项西眼角小熊创可贴……和他让自己失态腿疼。
“胃疼。”项西说。
“放你妈屁,”二盘筷子都快指到他鼻尖上,“十岁就他妈能喝三两
干点力所能及事儿嘛,平叔说。
还是笑着说,项西看着平叔笑容,觉得自己早晚有天会在平叔笑容里告别这种别人眼里不样人生。
悄无声息。
下午平叔买只活鸭子回来,扔给项西让做。
项西不会做饭,以前平叔也不让他做,跑腿儿干活人挺多,做个饭也容易,但这两年让项西做饭次数变多。
什火车站汽车站盘跟错节都是相互认识人,别说想从那些地方走,就是经过次,平叔和二盘都会知道。
除非是……走出去。
项西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好笑,对着猫通乐,猫坐在墙头上抱着尾巴舔会儿转身走。
馒头这走,最惨可能不是馒头,是李慧。
天次地挨揍,今天早上被二盘从屋里脚踢出来时候在满是冰茬墙根下半天都没爬起来。
馒头失踪。
算算时间,跟项西块儿去医院体检那天,肯定就有计划,那天他比项西先走,半夜才回大洼里。
之后再也没跟项西块儿出去过,都是单独行动。
个月之后,他失踪。
跟馒头块儿失踪还有二盘三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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