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今天上午在住院部，下午出门诊，时间安排挺紧张。
路过厕所
时候，碰上
放射科李大夫，打个招呼他就被李大夫叫住：“小程，昨天不说有骨折病人过来拍片子
？怎没来啊？”
“嗯？”程博衍愣，“没来？伤得挺重，
还估计要住院呢。”
“是啊，没来，后来过来三个都不是骨折。”李大夫说。
还真是碰瓷？
“太闹……”老妈感叹
句，接着提高声音，“不是让你买豆浆机吗？说都个月也没买？营养要均衡全面，早餐这重要……”
“今天下班就去买，”程博衍赶紧说，“下班就买，保证。”
“你要忙话，就买个拿过去算，昨天你大姨给拿些鲜铁皮石斛，正好块儿拿过去给你。”老妈说。
“要那个干嘛？”程博衍叹口气。
“增强免疫力，你这整天工作忙着，生活没个规律，晚睡早起，这个每天吃点儿对身体好……”
自从有二三四泼，程博衍闹钟就退休。
早上在泼泼们撕心裂肺叫早声中睁开眼睛，他伸个懒腰，下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来，用手指比个手枪，对着对面阳台嘭嘭嘭嘭开四枪，然后转身去洗漱。
刷牙时候老妈电话打过来，程博衍接电话，按下免提。
“起吗？”老妈问。
“嗯，刷牙呢。”程博衍含着口牙膏沫子说。
程博衍突然有些郁闷，现在碰瓷真是个比个敬业，伤就赶紧趁热上街找苦主去，来医院之前不定讹几个，最后还能做到过医院而不入，不，过医院而不治……
他想起那个展宏图迷茫而单纯眼神，还有那声透着乖巧“哥”
“知道，”程博衍打断老妈话，家里有个营养师感觉挺不好形容，“今天下班过去拿吧，你别跑。”
“是怕过去看到你过得乱七八糟吧。”老妈笑笑。
其实程博衍觉得自己现在这情况，已经算是单身男人当中相当少见。
拜老妈所赐各种强迫症让他房间干净整洁，纤尘不染，进门消毒液擦手，出门衣服单独放在个柜子里，吃饭不到万不得已不叫外卖，般情况下都吃按老妈各种营养菜谱用自己堪比毒师手艺做出来恐怖食物……
程博衍吃完早餐出门，早餐是各种豆子和薏米煮锅杂豆粥，营养是很好，味道就……用他手艺煮出来味儿实在有些回味悠长。
“开窗通通风，捂夜，”老妈指点他，“今天空气指数是优。”
“哦。”程博衍看看外面，天有些阴，雪还下着，齁冷，但他还是按老妈指示打开窗。
这边窗跟卧室窗平行，打开，二三四泼叫声瞬间大起来。
“你打豆浆吗？”老妈愣愣，“这个豆浆机质量不行吧，怎出这种声音，当心爆炸。”
“还没买豆浆机，”程博衍吐掉牙膏沫，“这是对楼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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